“嗯。”

含羞帶怯的模樣,卻令寡人又想到那個女人。

那是在封地,我看她抱著一大摞竹簡,滿頭大汗地過來獻寶。那個破破爛爛的“上古兵書”令我肚裏暗笑。家裏的兵書早就被父親毀掉了,又怎會有這種奇書呢?且裏麵戰法多以騎兵為主,這種戰術還是趙武靈王首創,怎麼可能是上古的書?

我沒拆穿她,現在想來該是未來的兵書吧。她倒挺用心的。我故意靠近她,給她擦汗,看她突然臉通紅的樣子,格外有趣。

她還故作掩飾說什麼“臭小子,你擦得用力,我臉都被你擦紅了。”

哈哈,真是好笑。

“大王?”衛氏的聲音將我拉回神。□思□兔□網□

“何事?”

“無,隻是見大王突然發笑,奴家心裏忐忑。”

我笑出來了?

“大王在笑什麼?”衛氏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卻內心突然空落起來,不理她的話,心裏騰著火氣,把衛氏折騰了一晚,聽她呼喊的求饒聲音,才讓寡人興奮地暫時忘了她。

天亮了,我醒來,心裏還是空落。

到底是缺了什麼呢?

側低了頭,看衛氏在一旁熟睡,眉頭緊鎖的模樣。

突然覺得很乏味,喜歡一個人該是時時刻刻都歡喜的,哪怕是再生氣,心裏還是滿滿的。

我喜歡衛氏,為什麼在她旁邊還覺得心裏缺了一塊呢?

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她有什麼好?

貪財好色,矯揉造作,假正經,自以為是!

隻知道逼迫寡人,逼寡人做她認為為我好的事情,她憑什麼?!憑什麼認為做秦王對寡人最好?!這麼了解寡人,又為什麼要走?

知不知道,那天早上醒來,看到那具冰涼的屍體,寡人是什麼感受?!

寡人明明要忘了,她還可恨地一次一次入夢來糾纏我。

你到底想如何?!

衛氏醒了,看到我嚇得像隻小兔子。

這麼怕寡人,那就讓她去冷宮好了,不必再見寡人。

果然,衛氏哭喊著,拽著寡人的袖子不肯走。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

我拂開她的手,冷笑地看她被拖走。

傷害一個人很容易的其實,隻要她心裏有你。

今日燕國太子丹派人送來督亢一帶的地圖和有樊於期的人頭,寡人有正事要忙,不必為女人這種小事多想。

上殿的時候,禦醫夏無且奏請說他年邁多病,想告老,由他兒子頂上。

醫官史官這些自古就是世襲的,寡人自然是準的。

隻是他的兒子的眼神太過放肆,雖然他一直低了頭,可是寡人始終覺得有視線在咬。

哼,且放他一馬,燕國內附之事不可緩。

燕國來人是大名鼎鼎劍客荊軻。

又是劍客,嗬。

燕國的地圖展開,寡人的目光也漸漸被定住了,如此廣袤的土地,被燕王父子倆給糟蹋了。

突地一道閃亮,寡人側身一躲,原來是荊軻圖窮匕見,好個專諸第二!

荊軻的劍術很高超,超出了寡人的認知,人竟然可以如此厲害。

一時間沒抽出劍,我第一次感到了魂飛魄散的感覺,他扯著我的袖子,要殺我。

我掙斷了袖子,繞著柱子躲避他。

腦子裏全是空白,死亡如此接近,聽著耳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