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樂見李學郯走了,便也重新躺回床上,但不是睡覺,而是一直在想該怎麼對付魏明善,想了很多種辦法,可都是不解氣,忽然她坐了起來,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些,她目光堅決的拿起那把劍,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拿在手中朝著魏明善的西澗苑走去,路上的丫鬟和小廝們雖覺得驚訝,但也不敢說什麼,待晰樂走後,他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太子妃這公然在府中拿著劍這是要去哪裏?”
“我看好像是朝著西澗苑去了。”
“西澗苑?難道太子妃要親手為楓羽報仇?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看著太子妃也是性情中人,敢拿著劍直接去找魏良娣算賬,我實在佩服佩服啊。”
“我看還是趕緊去告知葉南軒的雲良娣吧,倘若太子妃真殺了魏良娣鬧出人命可就不好了。”
一個小廝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傻?魏良娣一直都不斷的暗害太子妃,而太子妃一直寬宏大量不願與她計較,可是這次她居然殺了楓羽,那可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頭啊,我看著魏良娣也是找死了。”
“何止陪嫁丫頭怎麼簡單,楓羽好像是陪著太子妃一起長大,那感情自然不能小覷,我們還是趕緊去給楓羽姑娘上柱香,燒些紙錢吧,也許太子妃還會念著我們的好呢。”
“嗯嗯,你說的有道理,趕緊去上香去。”,而其中一個丫鬟想想不對勁,並未和那些人一起去給楓羽燒紙錢,而是朝著雲夢的住處去了。
房中的魏明善沒有梳妝打扮,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臉上很是蒼白。猛然間“哐”的一聲,房門被晰樂大力推開,床上的魏明善嚇得一驚,見是晰樂她又覺得好笑,不免諷刺的看著晰樂手中劍說道:“怎麼?親自來找我算賬?”
晰樂也不理她,徑直走進房中,轉過身將房門朝裏閂(shuan)了起來,然後自顧自的走到桌邊坐下,魏明善也是饒有趣味的盯著晰樂。
晰樂帶有譏諷的語氣說道:“魏明善,你知道你爹的死換回了什麼嗎?”,見晰樂提起自己的父親,魏明善很是不悅的說道:“你最好不要提起我的父親,你不配,他的死你逃不了幹係。”
晰樂無視魏明善的這句話繼續說道:“你可真有一個好爹啊,他臨死時還不忘給你求一個護身符呢。”
魏明善臉帶不悅卻又不解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爹用自己的死,求李學郯不論發生何事都要保你一命。”
聽到晰樂這樣說,魏明善的身形不由的一顫,難掩痛苦的想到父親居然到死還在維護自己,可自己也算是傷透了他的心。
“既然說了保我一命,那你今日來想幹什麼?”
“幹什麼?”晰樂將手中的劍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哐當一聲,手在肚子上輕輕摸著,說道:“他李學郯答應保你一命,可是我關晰樂沒有答應,他答應是他的事情,而我親自過來殺你,是我自己的事情。”
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我今早想了很多殺了你的辦法,有下毒,製造意外,後來想想這都不解我心中之恨,還是不如親手殺了你來的痛快。”
魏明善問道:“你就不怕皇後降罪於你?”,魏明善知道皇後會保自己,現在又多了父親臨死前的這個保命符,心想著自己更加不會有事,所以她又開始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挑釁著晰樂。
晰樂抬頭邪魅一笑的看著魏明善,道:“怕皇後降罪於我?我若是怕,就不會帶著劍來了,就算皇後要處罰我,也不會傷到孩子,到那時也算是一命換一命,我覺得值了,就讓我們同歸於盡吧。”
魏明善突然看不起晰樂的樣子說道:“關晰樂我就討厭你這樣,好像對誰都很好的樣子,卻唯獨對我有意見,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