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湘奴那邊有個秘法,用紅睛白羽的鴿子血混合朱砂用來刺青,平日膚色無常,隻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顯現。”
趙飛鳶看著洛雲霆若有所思,她試探的開口:“也許我可以借著一些明目來查一下府中是否有安插帶刺青的人。”
“你知道該怎麼辦?”洛雲霆明顯不相信,那人是死了之後才忽然顯現的刺青,而後又消失了,難不成要把府裏的人殺光了?
感受到不信任的目光,趙飛鳶回了一個白眼:“我當然有辦法,這樣吧…你把府中的人一個不落的組織一下,就說我興致來了想學醫,給我練練手。”
洛雲霆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此事就此敲定。
石溫辦事牢靠,午膳剛過,一批人就來了,帶著恭敬或是輕視的目光。
趙飛鳶早已準備好一塊濕布,這塊濕布不同尋常,她特意用烈酒泡過的,還掩人耳目的用香料熏一熏,聞起來隻有一股香薰味兒。
那刺青隻有在激烈運動後和碰過烈酒後才會顯現。
激烈運動不可能,不過白酒易得。
雖說是找出隱藏的臥底,可是趙飛鳶對這些個人也是極關照,望聞問切對症下藥,大多數都是過勞導致的腰肌勞損要不然就是肩周炎頸椎病,或是老寒腿這種常見的病。
她裝作用手帕清理別人的手掌手背,暗中觀察,可是這一批人中的確沒有顯露刺青的人。
王府人不是特別多,一下午就過了一遍竟然一個都沒有,難道皇帝沒有在府裏安插眼線?
她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手腕寫藥方也有些酸痛,可是一個有刺青的都沒有找到。
“這都是府裏的人了嗎?”
趙飛鳶收拾了一下,問旁邊的石溫。
“回娘娘,的確沒了,除了王爺的侍衛都在這裏了。”
石溫現在對她有三分敬畏,先不說她睚眥必報那勁兒,光著一手好醫術都夠讓他高看的了,這醫術哪怕是出自溪霞穀的齊諫也不承讓。
“王爺的侍衛…”她略微思索了一瞬間,委婉的告訴他:“要不也來查一下吧?當然我知道你們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可萬一其中有一個人有差錯,你們就全完了。”
石溫臉色剛有些慍怒,就被她一番話壓下來,的確此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大意。
調整了一下心態,石溫應了一聲就出去找人,趙飛鳶伏在案幾上休息。
竹雲閣中,齊諫歪七扭八的躺在榻上,漫不經心的展開一隻紙條,隻看了一眼便驚坐起來。
“老頭子要到了!”
齊諫對自己師父有些忌憚,這老頭老喜歡鼓搗新奇玩意兒,還老找自己身邊的人試藥,他沒少被整,好不容易跟洛雲霆出來,現在老頭子又跟過來,還以為會晚些時候到,還有時間跑路,可現在紙條已經遞到手裏了,他要是沒去迎,怕是死的很慘。
“來就來,正好讓他看看趙飛鳶的底細。”
既來之則安之,洛雲霆盤坐在一旁調息。
趙飛鳶說的沒錯,他的確有些控製不住,有種走火入魔的前兆,等老頭過來,也正好讓他查看一下身體。
“哎對了,你真放心趙飛鳶那丫頭查府上的人,六芒星刺青她那麼清楚,連如何顯現都知道,難道你沒懷疑她是湘奴那邊的?”
齊諫正經了起來,傳聞湘奴人皆會秘術,還懷有秘寶,得之天下盡在手。
祖師爺是湘奴人,靠秘寶開創了溪霞穀一脈,某些追名逐利的外來人士對湘奴人越來越好奇,甚至不惜殘害人命來搜羅秘寶,到這一輩湘奴人就越來越少,甚至絕跡,秘寶早就成了傳說。
“傳聞湘奴人都擁有紫眸,你看她像嗎?”
洛雲霆也不是沒想過她的身份,可是她根本不像是湘奴,底細已經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查不出什麼。
“主子…前院出事了!”
門口傳來石溫焦急的聲音。
洛雲霆和齊諫對視一眼,下了床大步踏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