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的臉上滿是不解,趙飛鳶可是名正言順的穎陽王妃,就連不喜歡她的良妃,也不得不成的存在。
所以她要是想要出去的話,隨時都可以出去,為何還要想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看到茵茵疑惑的臉色,趙飛鳶有些惆悵地歎了口氣,伸出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高深莫測地說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
其實她早就看良妃不爽了,也很想不管不顧地出府去玩。可是一想到向她道歉的洛雲霆,想起他真誠地望著自己,這些念頭就通通都被打消掉了。
不就是裝成溫順無害的小白兔,她還就不信了,良妃能一直不回庵堂去,能一直在王府裏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想法倒是很好,就是真的做起來的時候,會覺得非常無聊,偶爾還會忍不住自暴自棄,覺得這輩子算是徹底地廢了。
正當她有些幽怨地躺倒貴妃榻上時,一名滿臉溝壑的嬤嬤突然出現在門口處。
趙飛鳶漫不經心地看了眼,然後收回目光,慵懶地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你?”
那嬤嬤的眼裏流露出一抹鄙夷,有些不情不願地向趙飛鳶彎腰行禮道:“見過王妃,奴婢是良妃娘娘身邊的。”
一聽到良妃兩個字,趙飛鳶立馬就來了精神,猛得從貴妃榻上坐起身,停止腰杆,柔順地問道:“不知嬤嬤來這裏有何貴幹?”
看到她乖巧聽話的模樣後,嬤嬤眼裏的鄙夷就更甚,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有幾分嫌棄:“奴婢自然是替良妃娘娘來傳話的。”
聽到她說得理所當然,趙飛鳶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她當然知道她是來傳話的,難不成還能是來投胎的?
見她低著頭半天不肯說話,嬤嬤還以為她是學乖了,知道應該尊敬良妃,於是好不高傲地開口道:“娘娘說,王妃入府的時候她不在,所以少了很多規矩。”
她刻意將規矩兩個字咬得極重,生怕趙飛鳶抓不住重點,就浪費了她如此形象的表演。
趙飛鳶微微皺眉,但是麵上仍舊表現得一派和氣,故作不解地開口道:“不知母妃有何賜教,還請嬤嬤指點?”
聽到她的話,嬤嬤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忽然間覺得她並不像良妃說得那般頑劣不堪。
她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疑惑,卻轉瞬即逝,立即又恢複了嚴肅模樣,盯著趙飛鳶,冷漠地出聲說道:“娘娘說了,當初王爺娶你入門的時候,一切太過匆忙,都沒來得及喝上你敬的茶。”
聽到她意有所指的話,趙飛鳶不禁幽幽地挑眉問道:“那母妃的意思是,讓我現在去給她敬茶嗎?”
隻見嬤嬤突然拉長了脖子,露出了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趾高氣昂地點頭道:“正是,王妃準備下,今晚便過去敬茶。”
趙飛鳶被她的態度弄得很不舒服,但卻隱忍著沒有發作,而是悄悄地遞給茵茵一個眼神。
後者立馬會意,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上前去偷偷地塞到了嬤嬤的袖子裏。
“那勞煩嬤嬤回去告訴母妃,我晚上一定會過去的。”趙飛鳶眯著眼睛,笑得一臉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