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醫者父母心,我們來看病,你憑什麼把我們拒之門外?”聽到趙飛鳶突然下逐客令,其中有一名胡子拉碴的壯漢站了出來,不滿地吼道。
看到他居然還有臉站出來,趙飛鳶不禁冷笑地譏罵道:“新來的不懂規矩?我的醫館自然是我說了算,我說不想給你們看就是不想給你們看,你們要是識相點,就趕緊另謀高處吧。”
一句話頓時噎得壯漢說不出話來,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趙飛鳶。現在哪個大夫不注重自己的名譽,像這樣我行我素的大夫還是頭一次見著。
不過趙飛鳶雖然囂張,可她有囂張的資本。她的醫館是京城中唯一一家還在開門營業的醫館,所以治不治看心情,這種話她能說出來也不足為奇。
那名壯漢想清楚厲害關係後,周身的氣息瞬間低沉許多,衝著趙飛鳶笑眯眯地說道:“瞧我這急性子,直來直去的,還望趙先生莫要多怪才是。”
聽到他討好的話,趙飛鳶也隻是笑了笑,卻並沒有其他特別明顯的表現。她幽幽地看了眼壯漢,倒是想看看他還有什麼招。
隻見壯漢握著發疼的胳膊,皺眉盯著趙飛鳶的臉,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隻希望她能改變主意。
可是她已經拿定主意,任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除非他們這些人是真的病入膏肓,否則誰也別想勸得動她。
雙方就這樣陷入了僵持了,趙飛鳶見他們一個個都不肯走,便扭頭對著茵茵耳語兩句,她便轉身回到醫館裏。
不一會兒茵茵便抱著個半人高的木板出來,然後麵帶難色地交給了趙飛鳶。
接過木板後,趙飛鳶便將木板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而後幸災樂禍地帶著茵茵和老頭子,頭也不回地進了醫館。
眾人好奇地看過去,隻見木板上寫著:身體有病的人進,心理有病的人繞道。
顯然是在暗罵他們心裏有病,眾人氣得麵紅耳赤,對著醫館門口便開始破口大罵:“什麼狗屁醫者父母心,我看你根本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黑心大夫!”
“對啊對啊,隻會耍嘴炮不會看病,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一個聲音響起,就會有很多的聲音跟著附和起來。
屋內的茵茵聽得直跺腳,想要出去和那群人理論,卻被趙飛鳶給攔下來。她淡漠地看了眼屋外黑壓壓的人群,搖頭苦笑:“讓他們過過嘴癮也無妨,先去忙正事吧。”
聽到趙飛鳶都這麼說,茵茵也沒辦法,隻好乖乖地下去,準備茶水和糕點,和其他真正有病的人用。
目送著茵茵的背影離開後,趙飛鳶收回目光,冷冰冰地看向了門外的一群人。她可不是什麼大善人,現在不動這群人,無非是不想在特殊時候出風頭。
可是他們好像並不懂得如何收斂,方才還在破口大罵,你一言我一語地折損趙飛鳶,現在卻突然安靜下來,聚在一起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