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趙飛鳶再怎麼不舍,如今洛雲霆也早已成為屍骸,不再是當初無限包容她的,有溫度的洛雲霆。
趙飛鳶最終還是被扯開了,身上的玉鐲子,也被搶走了一半,趙飛鳶拿著剩下的另一半,飛快地逃竄。
終於,趙飛鳶氣喘籲籲地坐上了回到城市的大巴車。趙飛鳶不斷比劃著這隻玉鐲,這一半的玉鐲子,似乎剛好和自己手上的那半隻手鐲吻合。
趙飛鳶激動了,當初張眠思將自己的鐲子摔碎了,自己陷入了昏迷之中,在古代沒有辦法修複玉器,可是不代表二十五世紀這個時代沒有機會修複。
隻是……如果趙飛鳶將這個玉鐲子修複的話,玉鐲子裏的玉魄還存在嗎?玉魄……可是一道靈魂,不知修複好玉鐲子,玉魄的靈魂能不能修複。
一想到讓出張眠思那麼決絕地摔碎自己的玉鐲子,趙飛鳶心中就是一陣胸悶。
玉魄是除了洛雲霆之外,唯一一個陪在她身邊無言的夥伴。
雖然玉魄有時候會猜測趙飛鳶的心思,可是趙飛鳶並不討厭玉魄,反倒是與它相處的時候,趙飛鳶會經常依賴玉魄。
玉魄不在了,趙飛鳶也回到了屬於自己的世界,而是趙飛鳶總有種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錯覺,她的人和靈魂,還在有著洛雲霆的那個時空。
下車之後,趙飛鳶沮喪地走在馬路邊上。
“姑娘,你為何如此失魂落魄的?”一道聲音從趙飛鳶的身後響起。
趙飛鳶感覺這道聲音很是熟悉,可是又不知自己是不是幻聽。
趙飛鳶回頭,抬起眸子,發現來人和齊諫的模樣很是相似,不同的是,齊諫喜歡執一把折扇,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
而來人則是一頭利落的短發,染成了酒紅色,一件白色短體恤,加上休閑牛仔褲,頗有種陽光帥弟弟的樣子。
趙飛鳶搖搖頭:“他不是齊諫,我不能弄混,他們兩個人連說話的方式都不一樣!”
“是你?趙飛鳶?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你!”見到趙飛鳶的正臉兒,來人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你認識我?”趙飛鳶很是疑惑,自己在這個世界裏,可不認識這樣的帥哥。
“是我啊!我是齊諫,我是在你的病號,之前我和我兄弟一起來看診的你忘了?你可是我和兄弟都念念不忘的大美女啊!”齊諫勾唇,對趙飛鳶解釋道。
趙飛鳶搜索了自己腦海之中所有的記憶,可是絲毫沒有搜索到關於這個世界裏麵齊諫的任何消息。
仿佛齊諫是憑空出現的人一般。
難道在這個世界上,自己還會遇到原來世界裏麵的人?那麼到底哪個世界是真實的?哪個世界又是虛幻的?究竟哪個才是夢境?
趙飛鳶抱著自己的頭,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此時趙飛鳶的頭似乎被無數的針尖刺入腦海,令趙飛鳶痛苦不堪。
“趙飛鳶,趙飛鳶?”齊諫見趙飛鳶痛苦不堪的樣子,立刻拿出手機,打算撥打了急救電話。
趙飛鳶一隻手扶上了齊諫的胳膊,告訴齊諫自己沒事。
可是齊諫怎麼看,趙飛鳶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趙飛鳶雙唇泛白,但仍舊堅持著:“我可是醫生,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
說著,趙飛鳶就猛然起身,倔強地繼續往前走。
可是還沒有走上幾步路,趙飛鳶就有想要昏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