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激動,不由地揮動了下左手,他左手手銬上的鐵鏈連著佟女節端著茶杯的右手……
茶杯滑落下來,摔在地上,茶水灑了。
……
“一杯茶而已,不用這樣吧,我等陣賠你大瓶裝的,兩千毫升那種……你表情……要不這樣,我給你泡茶,呃,我沒茶葉,你給我一勺,然後我就給你煲兩煲,你想的話,我還可以加點料,醬油,糖,鹽,還可以打個雞蛋,再搭幾片生菜……”詹姆斯說。
佟女節沒有說話,她是氣的不知該說什麼了。
詹姆斯也意識到自己在發蠢,得趕緊轉移話題:“你……左手食指做麼畫一個紅圈,不難看嗎,要不幫你……不,給你紙巾擦擦吧。”
“鑰匙!”佟女節臉都氣紫了,她大喝,“給‘要死’我!”
遇上這種情況,一般人總是慌亂地去翻口袋,詹姆斯卻是把手慢騰騰地插入兜裏,像要插手散步般,好一會才將手伸出,再去插另一個兜,終於,他把所有的口袋檢查完畢,然後告訴佟女節鑰匙忘帶了。
他忘帶鑰匙了!
佟女節忽然拔出簪子,又要往他身上亂捅。
忽然,詹姆斯抓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說:“別搞!別搞!有事!”
佟女節:“有你個鬼!你是不是要銬我腳?詹姆斯!今天你要不給我鑰匙,我就把你捅成馬蜂窩!”
佟女節要是對他撒潑,是不會叫他董巫焱的。
詹姆斯突然把腦袋湊過去,他的眼睛緊緊盯住佟女節的黑色眼瞳,說:“看這裏,就是眼這裏,你看看,說我知,看到了什麼。”
四周一下暗了下來,夜幕降臨了,佟女節感到右手被詹姆斯牽著,緩緩地行走在一條土道上,雖然小道是泥道,但踏上去卻感覺像踏在鋼板般硬呼。
他們來到一方池塘邊,詹姆斯朝佟女節吹一口仙氣,她便輕輕飄飄地浮起來。
她被空氣托著,漂浮在一汪清冷的寒潭上空,潭水倒映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陪伴在月亮身旁的有許多星星,潭水非常平靜,佟女節分不清,天與水……
蛐蛐躲在草垛中鳴叫,宛如有人在急吹哨子。很快,蛤蟆也加入了陣營,就連呼呼的風……
“噠!”詹姆斯打了個響指,佟女節一下從夢中清醒,她打了個激靈,就連步伐都有點亂。
詹姆斯說:“現在不吵了吧你看那個脖子上戴哨子的老師,看工作服上的大寫‘十二’字,你猜到什……”
佟女節掃視了下四周,嚇了一跳,她剛剛還在還站在公路邊,旁邊有一隻綠色的垃圾桶,一位老奶奶牽著一隻獅子狗從她麵前經過,公路上車水馬龍,可是忽然間,她卻已經身處體育館大廳內了。
詹姆斯:“在沒有征得當事人同意的情況下,就對當事人催眠,的確有違道德,不過你剛才都要攻擊我了,就當作我是自衛吧剛才真有事,你在那裏搞,那家夥都要不見了……放心,我沒碰你,我是隔著手銬拉你過公路的。”
佟女節:“頭暈……腿好些麻,我睡了多久?”
詹姆斯:“二十分零三十秒,這事不重要,你看個個穿黃色工作服的工人,我盯他好久了。”
大廳裏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許多人手上持著一張示威牌,或反對,或支持。有的人激情澎湃地喊著口號,當然,喊口號的家夥一般會戴個口罩。
而一些忙著拍照,發朋友圈的人,多是看熱鬧的。
這時有人現場搞起了行為藝術,一個戴著白色的假發,與別著白色假胡子的青年化妝成愛因斯坦的模樣,隻不過他穿著藍白色的校服,校服的背麵貼著一張巨大的標簽“學渣”,而這位“學渣”旁邊站著一位頭戴橙色塑料安全帽,身穿深藍色工程服的建築工模樣的男子,他抱著一隻黑色的手提箱,那是一隻防靜電的材質的箱子,讓詹姆斯好奇的是,箱子裏到底裝了什麼。
這中年男子已經通過了安檢門,他就站在詹姆斯對麵,兩人隔著一扇安檢門。
剛才那男子從這門通過時,保安用掃描儀檢查他的箱子時有貓膩,詹姆斯沒看見掃描儀亮工作燈保安是有意讓他通過的。
那男子的手機響了,他趕緊低下頭,壓低了聲音接聽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