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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隨後便發現了他懷裏血肉模糊直冒冷汗的人,絮曼恐懼的遮著臉,“啊,瀲安……少爺,怎麼會變成這樣。”

“絮兒去宮裏請禦醫。”

絮曼抹去眼角閃爍的淚珠,“是,奴婢立刻就去。”

林峰靜靜的看著一切,又立刻來到絮曼麵前,“我去把,你留下照顧他。”

“不用你假好心,要不是你說瀲安少爺是細作,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用餘光斜過林峰,徑直的朝大門的方向跑去。

從小你就這樣,一個人在沒人的地方練武,一個人在沒人的地方隱藏起懦弱。在我們麵前永遠是板著臉,什麼事都自己扛。

這種人,真討厭。

透明的液體順著淚痕砸到地上,那霎那像花一般綻放。痕跡又馬上被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十六章 別等少爺發飆

禦醫用上好的金創藥仔細的敷上每一處傷口,紗布纏滿了瀲安的身體。

深皺著眉頭,胃裏一陣惡心湧上胸口,瀲安覺得身體的疼痛已經減輕了一大半,隻是厭惡與恨意像藤蔓不斷伸張。祁禦醫輕車熟路的弄好一切,一本正經的開口:“小子,這誰啊,被打的夠慘的。”當然,小子不是叫瀲安。

朔抿著嘴唇不語,禦醫甩下藥方,輕歎,便轉身離去。

“祁伯伯。”

剛踏出門口的禦醫微微一震,慢慢開口,“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宮裏人多嘴雜。”

朔跟他走出房門,“本王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他怎麼樣了。”

老家夥擺弄著藥箱,打算走人,“死不了,多躺半個月,別吹風,吃些清淡的。”他邊走邊說,忽然停下腳步像想起什麼,“他不是你們府的下人把,我咋瞅著有點像那姑娘。”

“夢然,已經死了。”朔神情安定,敘述著讓他一直痛苦的事實。

躺著的那個人是另外一個人啊。

祁禦醫抬頭望著天空,萬裏碧雲,偌大的天空,偌大的宮,是自由的枷鎖。他像癡呆般,念著,綺妃娘娘……眼角布滿歲月的痕跡。

絮曼端著熬好的藥唯唯諾諾的走到床邊,“瀲安少爺……”

“吃藥把。”

床上的人跟木偶似的,充耳不聞,眼而不見。

絮曼為難的看著朔,“王爺,他不肯吃藥怎麼辦。”

朔深呼一口氣,看著瀲安慘白而幹裂的嘴唇,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

他不識得他是誰。他對他說,自己不屬於這裏。他告訴他,他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

原來都是真的。

林峰淡然的走進房間,讓不看不出表情,“屬下鬥膽,此人就算不是四王爺身邊的人,也身份可疑。”床上的人一聽就不依了,他媽的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的,都在演什麼戲啊,瀲安剛想撐起身子罵兩句,一聲巨響就零落在房間。朔憤怒的將桌上的杯子砸像林峰的身體,剛毅的臉龐立刻青腫起來,一小塊破裂的地方,湧出血液。

“出去。”朔收回銳利的眼神,不願再看見他。

“是。”

瀲安心中一悸,有種被嚇到的感覺,看見那人慢慢走來,立刻想翻身朝裏,卻發現一動身體就痛的不得了,“啊——”瀲安忍不住輕輕呻[yín]。

滿懷複雜心情的朔也莫名的一陣心痛。“瀲安。”

皺著眉頭,繼續不理人。

“是我誤會你了,你不是他,你先把藥喝了,等你傷好了我就放你走,或者,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家。”

回家……瀲安止不住的冷笑,“莫名其妙的把我當作女人,又把人當作細作打個半死,你是王爺,何不直接殺了我。”瀲安心中暗想,自己什麼時候能這樣說話了,肯定是在這鍛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