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說了句,如果裏麵燭火滅了,記得去點亮,就去了書房。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濃濃的墨汁滲透了宣紙,飄若浮雲的字跡呈現在眼前。書桌上放滿了夢然用過筆墨紙硯,和那句“卻道故人心易變”。

——告訴本王,誰的故人心易變那。

——自然是我的。

——朔。

是誰的聲音,不是夢然的。

“月朔。”

“東方月朔。”

瀲安在房裏一直輾轉反側,吹了蠟燭睡不著,點著也睡不著,就出去問了那個陌生的丫頭,你們王爺睡哪。

他湊到月朔耳邊用力呼喊,差點動起手。

“瀲安。”朔下意識的覺得夢裏的聲音是瀲安,不知不覺叫了出來,他抬起頭迷迷糊糊的看著身邊的模糊的影子,“瀲安,是你啊,出什麼事了嗎?”

我在那翻來翻去,你倒好,睡得這麼香,“我睡不著,誒,你怎麼有床不睡啊。”

“哦,沒事。”朔習慣性的摸上瀲安的發絲,“很晚了,我去泡杯安神茶,你先在這睡把。”

瀲安經過剛才的事,猛然想起來這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自己還要偽娘多久啊。“泡什麼泡啊,都說睡不著了,我要剪頭發!”

“為什麼你一定要剪頭發啊,瀲安。”

後來瀲安發現實在是下不了手,自己又不會剪,這裏又沒理發師,等會人不人鬼不鬼不更難看!最後他無奈的扔掉剪刀,屁顛屁顛的跑床上去,過了一會又蹦起來,嫌床沒席夢思軟,有彈性。

而朔就一直站著,看眼前的人忙活,直到那小忙鬼開口,“喂,再去拿床被子。”

朔心想,現已是春季,有那麼冷麼。可還是去叫丫鬟拿了被子,自己放到床上。

瀲安想都沒想過,就叫一個王爺幹粗活。他一屁股坐在柔軟上等的蠶絲被當床墊,另一個蓋在自己身上。

第二十四章 調♪戲良家王爺

“啊,這樣軟多了。”瀲安滿意的躺下,還跳了兩下發出感歎,打算閉上眼睛時,那個一直被他忽視的人開口了,“那個,瀲安,你好好睡,我先走了。”

小少爺想了想,覺得有點愧疚,這兒房間還真多,讓了我一個又一個。

朔沒有把燈吹滅,隻是整理了一下書桌,微微一笑,便想走出房門,卻聽見身後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等一下……那個,我睡不著,你陪我睡把!”門檻的人明顯一怔,瀲安也立刻捂住了嘴巴,不禁往裏一退。話已經說出口了,再說兩個男人睡覺有什麼尷尬了,豁出去了。他故意裝作不耐煩,“你到底陪不陪我睡啊!”那感覺頗像調♪戲良家婦女。

那天晚上瀲安做了很多夢,夢見自己一言不苟的父親,夢見好久以前母親離開自己的場景,夢見了很多曾說愛卻不愛的女人,她們嫵媚的身體卻充滿了肮髒的銅臭味,就跟自己的母親一樣。再後來好像夢到了嚴琪,她滿是驚恐的望著我,手裏緊握著車鑰匙,嘴裏念著,“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明明就是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

這個時候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恐懼,並且緊緊皺著眉頭,就在要驚醒時,好像有人安靜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還有那像咒語一樣的輕聲細語,“沒事的,沒事的,好好睡把。”

瀲安不知道,身邊的人雖然一直很安靜躺著,卻是一夜無眠。

另一麵的絮曼也是輾轉反側,出去散步時,竟遇到了林峰。看來今天除了小少爺,很多人睡不著啊,隻是原因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