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是大人您。為了我大慶朝。我不能讓你去北齊。”

“我不去北齊,我隻是去神廟旅旅遊。能不能打個商量?”範閑露齒一笑,輕聲問道。

言冰雲隔著假山,看著青苔殘雪門後的範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裏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片刻後他冷漠開口說道:“你知道太多事情,不要忘記。我在大人你地身邊這麼多年了

範閑輕輕地咳了兩聲,招了招手,言冰雲慢慢的走了過去,他自然不虞自身安全,卻沒料到範閑竟扯開了他的衣襟。

言冰雲一顫,不意外地在範閑眼中看到一抹異色,他的上身布滿了青紫和齒咬的痕跡,對於有家室的範閑而言,他當然清楚這種痕跡的緣來。

“是賀宗緯?”範閑臉色一沉。

言冰雲默默的重新拉上衣襟:“這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範閑語氣陰森,“你忍辱負重上癮了是嗎,殺了老跛子不夠,還要把自己給人上了才甘心?”

言冰雲臉色刷的變白,拳頭緊握,似是強忍著才說道:“對——是我無恥和犯賤,所以你不用管我!”

“不管你?”範閑一想到那些礙眼的吻痕便怒氣衝天,他一把拉住言冰雲,強行將他按在牆上狠狠的吻了上去,言冰雲似乎想說什麼,卻都未及開口已被堵上,範閑啃咬著他的雙♪唇,然後撬開他緊閉的牙關,將舌頭升了進去,一時口舌交纏,難舍難分,一個深吻下來兩人都有些氣喘,言冰雲靠在牆邊,俊美的臉龐染上一抹紅色,看到範閑直勾勾的望著他,忍不住別過臉:“範閑……”

範閑一聽這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心裏一陣悸動,忍不住又靠了上去,卻聽見遠處突然傳來喧嘩的聲音,一排排軍士已強行進入,言冰雲臉色一變,卻見軍士們已經進入了假山,打開密室大門。前麵帶頭的赫然是賀宗緯。

“賀大人,你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賀宗緯一臉驚訝,“不是小言大人說逆賊範閑潛入言府,你一邊命人通知本人來緝拿,一邊在這裏和範閑迂回的嗎?”

賀宗緯幸災樂禍的看著訝異的言冰雲和範閑,手一揮,如狼似虎的軍士們就要衝上前,範閑倏的後退一步,一把匕首已橫在言冰雲的脖子上。

“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他。”範閑輕描淡寫的說道,刀鋒泛著冰冷的光芒緊緊貼著言冰雲的頸脈。

“範閑,你不用裝了,言冰雲是你監察院的院長,又是你曾經的下屬,你拿自己人要挾有用嗎?”賀宗緯說道。

範閑笑了起來:“誰說我和他是自己人,言冰雲早背叛了我和陳院長,成為陛下的一條走狗了,對於這種狗,我會憐惜嗎?”

話音剛落,他手中刀鋒一偏,一道鮮血瞬間從言冰雲脖頸處直流而下,範閑舔了舔帶血的匕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下一刀,我就不會劃偏了。”

賀宗緯的臉陰沉了下來,他固然可以不顧言冰雲死活讓他們下手抓人,但那畢竟是陛下欽點的院長,唯一能夠壓製監察院的人,而且……他皺起了眉,那種銷魂入骨的滋味,嚐過了誰還舍得?

“不用管我,賀大人,你讓人動手吧。”言冰雲突然喊道,隨即又在範閑耳邊輕聲道,“我的父親和妻子都在這裏,我不可能讓他們還有監察院一起和你陪葬。”

他的話語帶著一絲決絕和堅定,範閑尚未答話,卻見他突然身影閃動,直直的往刀鋒上撞去。

他竟是打算自刎!

範閑雙眸中精光一閃,匕首毫不遲疑的退開,即便如此,刀尖已拉開一條細長口子,鮮血汩汩的從傷口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