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這家夥的腦袋上飛過去。你舌頭是怎麼長的怎麼在我們家這麼優良傳統高雅的環境下也能說出那樣的話?!卻看見跡部把自己包在花豹皮草大衣裏,便覺得這世界不長眼。
何年何月——就是去年這個月,不過感歎的時候不是這麼說就不覺得像是感歎——開始他手塚國光這一嫡子獨孫在家裏的地位竟然被一隻貓蓋過去。
好吧,他承認跡部不僅身材頎長完美膚色白皙粉嫩發絲還金光閃耀,他也沒借口否認跡部的臉龐冰清玉潔嘴唇美麗姣好之外眼睛如深海般勾引人,他更無奈覺得跡部怎麼能那樣既沒顧及又不做作的用他獨特的高傲聲音說出這樣沒格調的話來。
好吧,手塚百感交集的看了一眼在跡部,他溫和動人的笑容中輕輕地顫著如今化身為一笑百媚生的美人痣的那滴黑色的淚。手塚低頭對自己說——
好吧,手塚國光,你不小氣你很寬容你非常大度。
跡部就一直站在浴室門口滿臉不爽的樣子,他說你這個死人怎麼還不出來。
手塚很想白一眼過去再劈頭大罵如果我死了我還要怎麼出來,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拉了厚毛巾製成的浴袍往水淋淋的身上裹以求快速吸幹表麵水分,然後走到站在落地鏡子前的跡部身邊對他說,嗯,很適合你。
跡部說著你這根本就是廢話的時候有用比剛才高八度的聲音掩飾什麼並且同時偏過頭去。又叫你這混蛋渾身濕嗒嗒的別靠本大爺那麼近。
手塚微笑了一下抬手去扳回跡部的臉,然後這兩個就無視了彌漫白霧的開始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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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1被熱烈歡迎的不速之客 ...
這種超脫倫理非自然不人道的關係開始於3個月前。
三個月前手塚從被學校推薦入全國青少年網球選拔集訓而離開家幾乎整個暑假的疲累中歸來,第一件事當然是和闊別了2個月不到3天的自己房間裏的羽絨枕頭去做親密接觸。他嘭的倒進不曉得比集訓的那個硬木床板上隻加一條草席那種高了幾個級別舒適度的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床中間卻瞬間因為從摸到了類似人骨的驚嚇中跳起來,不但疲累盡走,腦袋還因為181cm的身高在床上跳而嘹亮的撞了一記天花板。
因為家裏爺爺和爸爸去上班了而媽媽正巧到插花中心去給其他老老少少傳授插花這一門修身養性高貴藝術所以家裏除了一張留言便條貼在廚房冰箱上便什麼也沒有。手塚有時候也會想我們家有那麼大庭院那麼多房間並且都是賺錢勞動力幹嘛不去請十七八個歐巴桑來家裏當幫傭?至少來兩個也好啊——尤其是他平時每周六日下午一個人在家用功不算還要伺候那隻送上門來卻已經完全霸占自己家族地位的東西的時候尤其想。
——萬一是個屍體怎麼辦?手塚想著,便一歪頭。話說我們家有屍體幹嘛要扔在我房間扔在我床上還要用我的被子蓋上!
看見包得嚴嚴實實的春卷裏伸出一隻纖白的手,抓了羽絨枕頭狠狠地向手塚撞天花板這個噪音源丟過來還一邊忍無可忍的不爽的叫——我靠!這世界除了正準備為國家爭光而在集訓地被奴役的手塚國光那混蛋怎麼還會有個花癡活得不耐煩了來吵本大爺睡午覺!
跡部?隻因為沒睡醒而會用這種令人想掐死他的語氣大喊大叫的在自己家裏就隻有跡部了吧。手塚接住了自己親愛的柔柔軟軟的羽絨枕頭如是想著,同時又不禁回想到當初——也就是十來個月前——跡部進家門的時候捏起來就跟這枕頭一樣,軟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