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背著聚妖山上眾多武器中的一種——嶄魔刀。趁夜深人靜之際,帶著小狐兔離開聚妖山,闖入了還魂林。
天剛朦朦亮,小狐兔從雲龍的胸袋裏鑽出來,四下裏張望。
經過一整夜的奔跑,雲龍也感到體力有些不支。
剛好一條溪水流徑他們的腳下,小狐兔撲通跳進了溪水。
雲龍倒了下去——整個身子全部浸入了水裏,濺起了許多的水花。
“誰讓你們在這裏玩水,別弄髒了我的身子。”突然傳來一個甜脆脆的女音。
雲龍捧著溪水正要往口裏送,好奇心驅使他停止了動作,轉頭向女音望去。
真乃世間絕色女人,雲龍的第一反應便是眼睛奇亮,心腹收縮,神經興奮。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裏玩水。”絕色女人婷婷玉立於水中,正要洗澡,見有人在上遊戲耍,似嗔似怒,羞紅了臉頰。
一輪紅日升起,萬道霞光散落,無垠金光沐浴。溪邊花團錦簇,樹木青翠蒼勁。
雲龍泡在水裏,舒服,涼爽,不想動彈。
“你還不快起來,本姑娘對你不客氣了。”絕色女人揮舞著數不清的花萼,直撲他的眼睛……
“你醒過來了。”聲音婉如畫眉,嬌柔欲滴。
雲龍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在他麵前果然有一個穿著紅綄衣的絕色女人。
“我這是在那兒。”雲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擦,正待扶身起坐。
“別動,還是躺著吧,你體力消耗得太多了。”紅衣女人衝他神秘一笑,雲龍隻好重新躺下。
“小狐兔,我的小狐兔哩。”雲龍喊道。
“它在外麵的樹上玩呢。紅衣女人端著湯藥坐在雲龍睡的床頭,快喝了這湯藥,是補身子的人參。”
“我這是在那啊。”
“在我的小屋哩,怎麼,你不喜歡這裏。”
雲龍怎麼會不喜歡呢,紅衣女人把藥湯放在旁邊的櫃台上,伸出纖纖玉手來枕他的背,一股攝人魂魄的香氣衝入雲龍的鼻孔,一絡烏黑發亮的秀發在他的臉盤上飄逸。
“剛才你做夢了,在夢裏你喊誰了。”
“我沒有喊誰,我漂在水裏呢。’
“你有心愛的人嗎。”
“也許有吧。雲龍想起了白涵。”
‘你們會經常在一起玩耍嗎。”紅衣女人左手枕著雲龍,右手用湯匙喂他。
“她失蹤了,是我害了她。”雲龍停頓了一會兒,喝下藥湯,環視了一下房間。
“我一定要找到她,我發過誓,為了姐姐和媽媽。”
“那你知道她們去了那兒。”
雲龍不作聲了,他想推開紅衣女人的手,自己坐起來,但一用力,競使不出。再扭過頭來看這屋子,顯然是一個少女的房間。靠西窗有一張很大的梳妝台,古香古色,牆麵上飾滿了花飾物,色彩鮮豔。
“我是花萼,看樣子比你大,你叫我花姐姐吧。紅衣女人看出了雲龍的心思,這是花府,我奶奶是遠近聞名的花匠,叫花世界,我是她的孫女。”
“花世界,花萼。”聽得雲龍象是墜入了花霧,頭都有點暈。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跌倒在水裏,是我爹爹把你救起來的,你都睡了三天三夜。”
“花姐姐,我,我是……”雲龍本想說我是雲兒,一下子反應過來,住了口。
“你喜歡吹嗩呐嗎,我的兩個姐姐吹得很好聽。”
“我會吹嗩呐?”雲龍很是納悶。“我姓雲,還魂村雲家人。”
花萼放下湯匙,輕輕地把雲龍放下,步子輕盈地出去。
會兒,花萼複身進來,競拿來了一把嶄新發亮的青銅嗩呐。
“這是你的嗩呐。‘
明知自己沒有嗩呐,也不會吹,隻道是撒了個謊,想說把它弄丟了,卻歪打正著,誰知花萼姐姐認真起來,硬說這嗩呐是他的,雲龍點頭,隻好認了。
“待你恢複了身體,吹給我聽好嗎。”
小狐兔進來,一躍而起上了雲龍的睡床,偎在他的枕邊。
“花姐姐,我想睡一會兒。”趁此機會,雲龍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你睡吧,我幫你去把刀拿進來擱屋裏,免得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