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踉踉蹌蹌地向他們跑過來了。
“雲龍哥哥,我見到了白姑娘。”
上氣不接下氣的海子還未說完,雲龍追問起來。
“在那,在那,你快說啊。”
“我還見到了花姐姐。但我不能證實這一切都是真的,或許是我的血幻所致,不過,你一定要跟我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在那裏呀,你還沒說呢。”
“在小石屋旁。”白海非常肯定地說道。
“小石屋,我的小石屋。”
“你的小石屋,你什麼時侯在那裏住過。”海子好奇地問。
“別問了,我剛才在玉紫薇的夢中也見到她們了,你先在這裏照顧好玉紫薇和白通叔叔。”
剛剛失去了外婆的兔姑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眼前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聽到了魔王的笛聲,心情異常沉重。她離開了小石屋,想回到她住了百年之久的嘶風洞去看看。她想,外婆是不是躲到那兒去了。
雲龍非常熟悉的小石屋,象一個白色的幽魂,曾占據著他的整個心靈,他忘不了。
心急的雲龍後腳來到小石屋,兔姑娘前腳飛走了。但在小石屋裏,雲龍看到了石牆上的字,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你長大了,我卻走了,孫女務牽掛”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雲龍百思不得其解,而那個落款三尾狐妖的人,難道是小狐兔常對他講起的外婆。可能是她找到了外婆,倆人不知什麼原因又分開了。
記憶中的小石屋一點也沒變化,一石桌一石椅,四個很小的石窗口,南北兩張石床對峙。雲龍喜歡睡懶覺的習慣,是在這裏被戒掉。父親阻止他和小狐兔玩耍,他隻有加倍練功來博得父親的肯充,偷偷地在有限的睡眠時間溜出去,跟小狐兔玩。那數不清的日落月沉,那數不清的黃昏黎明,那些寂寥的日子,那些思念的夢中,那個孤苦的背影,那片血濃於水的親情。
父親卻全不要了,他揣測不到父親的胸心,是被怎樣的情懷所包裹。唯有小狐兔的出現,卻給了他巨大的生存力量,有時侯,小狐兔雖然不會說話,他跟它玩耍時那種神情專一的表現,令雲龍非常感激。也許在那時,隻有小狐兔的理解與陪伴,他的孤獨與苦悶才能釋懷。
“他喜歡小狐兔,可能不僅僅是喜歡了。”
魔王的還魂笛嘎然而止。
昏過去的山環環突然醒了,他爬起來後仍舊向石屋張望,想看看剛才的美少女還在不在。
兔姑娘順著青騰而下,快到嘶風洞口的時侯,她猶豫了一下。
輸完血的白通昏睡一陣終於醒啦,臉上掛著夢中的微笑。
“叔叔,你醒啦。”玉紫薇走過去扶住白通。謝謝你救了我。
“你的氣色比剛才好多了,看來沒有什麼大礙。”白通轉向海子。“你什麼時侯也找到這來了。”
“我命大,那些妖孽殺不死我。”海子搶先答道。
“叔叔,你真好,我以前誤解了你,我向你道謙。”
“叔叔,你真是偉大,你還能用騰莖輸血救人,你是不是神仙下凡。”
“我和你們兩個,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那能說兩家話。好了,不用在這裏謝來謝去了,以前的誤會情有可原,我不會計較的。雲龍呢,你們沒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