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你還是舍不得手裏的鉛筆,還想給我畫像。"淩漫輕輕笑了起來,小心的回避了重點。
葉羚不再說話,一味的向前走,但是速度卻更慢了。
他們終於停在淩漫熟悉的地方,海川美術係的就教學樓前麵。
"到了?"
葉羚沒有回答,隻是慢慢轉過身,與淩漫麵對麵。
淩漫出神的盯著她,夕陽下葉羚被染紅的身影竟然與記憶中人出奇的相似。眼前的一切開始和記憶慢慢重疊起來,變的模糊而深刻,淩漫著了魔似的走上前去。
"我隻是想見你,並不是因為。。。。。。"
淩漫,我隻是想見你。。。。。。
"你以後還要收錢批評別人的畫,別忘了。"他讓自己從錯覺中脫離出來,把手裏的紙箱放在她的手裏。
"淩漫。。。。。。"
"快去吧,別太晚了。"淩漫催促著。
葉羚終於沒再說什麽,轉過身,向樓裏走去。
淩漫看著她落寞的身影,沒有一點表情,隻是緊緊攥著拳,連指甲刺進了手掌都沒有察覺。
"蘇菲。。。。。。"
他終於無法抵禦名為思念的毒藥,慢慢走了進去。
穿過一個個熟悉的房間,他終於停在自己經常和蘇菲停留的休息室。一切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略微發黃的牆壁,簡單的桌椅,隻有窗外的梧桐似乎略有枯萎。
他沈迷在封存了他與蘇菲時光的地方,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你還是想著她?"低沈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淩漫的身體因為著聲音而僵硬起來,似乎連轉身都成了一個困難無比的動作。
"你還愛她?"
是淩江。
淩漫隻能僵硬的背對著淩江,恐懼像四周的空氣一樣包圍著,擠壓著他,讓他連手指微小的顫唞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變的困難無比。
"或者。。。。。。"淩江狀似漫不經心的聲音繼續折磨著他,"你還存有一絲幻想?你以為你還能和她回到以前嗎?"
風從敞開的窗子間吹進來,散落在桌麵上的幾張素描畫被吹起來,發出嘩嘩的聲音。
這聲音讓的淩漫猛的顫唞了一下,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他沒有考慮的時間,下一秒就轉過身向著記憶中門的方向跑過去。
即使在經過淩江身邊時,淩漫也沒有去看他的表情,他隻怕自己看到了,就再也沒有哪怕一點的勇氣離開。
淩江也沒有去攔他,像等待即將落網的獵物一樣悠閑。淩漫終於到達了門邊,他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打開了門,沒有受到阻止。
可是在打開門後,他卻沒有跑出去,而是退了一步,吃驚的看著門外。
淩江帶來的人正站在門外,冷漠又不失禮貌的阻止了淩漫。
"你想去哪?"溫熱的呼吸落在淩漫的耳際。
淩漫再也沒有時間為自己做出的事後悔,一股強大的力量把他拉離了那裏,大門被重重的關上,發出!的聲音。
淩漫被人大力的摁在牆上。他驚慌的抬起頭,對上了淩江深黑色的眼睛。
"放開。。。。。。"
他的反抗被對方打斷在糾纏的唇舌間,淩江一隻手繞到他腦後,抓住他的頭發,另一隻手牢牢的抓著他想要反抗的雙手。
淩漫無法回答,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淩江也並不想要他的回答,他隻是發泄似的吮吻。
被抓住頭發,淩漫甚至連偏離一點都做不到,而被淩江與牆壁構成的牢籠所禁錮的身體更是被壓迫的沒有一絲掙紮的餘地,甚至胸臆的擴張都無法做到,在加上被淩江堵住的口鼻,讓呼吸也成了世上最奢侈的事情。
淩漫隻能偶爾發出破碎的呻[yín],痛苦而無力掙紮的表情並沒有打動淩江,他依舊執意與他糾纏,似乎是在懲罰淩漫剛剛想要逃離的行為。
在淩漫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的前一秒,淩江終於放開了他。
新鮮的空氣瞬間充滿了他的身體,淩漫的胸腔本能的開始急促起伏起來。他俯下`身,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臉上全是痛苦之色。
"漫,怎麽了?你沒事吧?"淩江扶著他的肩膀,似乎忘記了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所有的暴戾都隨著剛剛的吻一同消失,現在的他看起來甚至像一個因為擔心而使行為有些慌亂的。。。。。。情人。
隻有淩漫知道眼前焦急的詢問自己的人到底有怎樣狠辣的心思,冷酷的手段。
淩江扶著他肩膀,迫使他又重新靠在牆上。
"我想你了,"他的聲音低沈,像是對淩漫說的,又像僅是在自言自語,"我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
"淩漫,你讓我等了太長時間,你知道麽?"
"我不喜歡這樣,真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淩江緊緊貼著他,灼熱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膚上,引起了一陣戰栗。
他像對待自己豢養的一隻貓一樣,摟抱著,撫摩著,甚至是把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