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好半天才說:“那你想回實驗室嗎?”

“不要,即使知道會死,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

南楓緩緩搖搖頭,靠在南鬆寬闊的胸膛上,滿足地閉上雙跟,聽著他身體內那—聲聲厚實穩重的心跳。

聽到他這樣說,南鬆的心裏卻是一陣痛。

“我想知道你的過去。”南楓輕輕地閉著眼說。

“你想知道?”南鬆摸了摸他柔細的頭發。

“隻要是關於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沒什麼好說的,我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

“你有爸爸媽媽嗎?”

“有吧!”

“那還記得他們的模樣嗎?”

“忘記了。那時候我年紀太小,完全不記得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隻記得那天晚上很冷很濕,雨一直打在我身上,我看不清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後昏倒在一家修道院門口。醒來後才知道那是一家修道院主持的孤兒院,其它的孤兒在窗口發現我,修女才冒雨下樓把我帶進屋裏。”

“他們為什麼不要你?”

“我不知道,也許我是個私生子,也許我不是他們期待中的孩子,也許,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最後隻好放棄我吧!總之我後來學會不去想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隻要自己能活下去,就足夠了。”

“你和我一樣……”南楓有些心疼地望著他,然後墊起腳尖,如母親般溫柔地把南鬆摟在自己的懷裏,輕輕吻著他的額頭。

他溫暖的肌膚和胸`前那緩緩的心跳,給了南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詳感覺。

南鬆閉上眼,雙手摟著南楓的腰,滿足地享受著眼前的撫慰和這份單純的寧靜時刻。

“小的時候常常想,如果那天晚上就這麼凍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現在我卻感激當年修女救了我。”

“為什麼?”

“如果那天晚上我死了,就見不到你了。”他低下頭看著南楓,竟有些不好意思,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好奇怪,在你麵前,我總覺得一點都不像自己。”

“嗯?”他的唇拂過南鬆的鼻梁,南鬆滿足地輕歎一口氣,再度閉上雙眼。

“第一次見到你後,盡管我告訴自己要忘掉你,可是卻做不到。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腦海裏就會浮現當初你在水中望著我的深綠色眼眸。”

南鬆張開跟望著他,是的,就是這雙墨綠色的眸子,這麼深切地印在他的記憶裏,彷佛已經是他人生的一部份。

“你是我張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當我從水中被放出來的時候,心裏就隱隱有一種念頭,我想找到你,找到那個喚醒我的人。”他吻了吻南鬆的唇。

“我當時差點殺了你呢!那時候在實驗室裏,一見到你直直望著我,心裏就忘了作這行絕對不能忘記的規則,我忘了時間,忘了保持冷靜,忘了隨時保持機警,全都是因為你。我想我以後不能再做這一行了。”

“我…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會害了你?”他停下動作,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南鬆。

“害慘了。”

“那…那我走好了。”他以為南鬆是認真的,露出沮喪的表情,轉身便想走,卻猛地被一把抓回,嘴唇隨即被南鬆的唇封上,再也發不出任何抗議。

第七章

紐約的秋天,蕭瑟淒涼。

像是一覺醒來便突然出現的大把落葉,怎麼掃也掃不完,清晨辛勤的清道夫才剛掃盡,一陣涼意襲人的秋風吹過,又紛紛迫不亟待落了下來,鋪了滿地,人一踩上去就碎成了小碎片,再度被頑皮的秋風吹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