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轉身回了警局,警局裏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他去忙。
程功笑著迎上去,“你怎麼來了?”
寧盈惜看了程功一眼,目光之中似有淡淡的幽怨。然後,瞥了一眼後座上的人。“你放在我房間讓她休息的那個女孩醒了。她想見你,我便帶她過來了。”
程功的嘴角止不住的掛著笑意,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今天的天氣有點奇怪啊,空氣都有些酸。”程功笑著打趣,寧盈惜橫了他一眼。“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處理。”
程功笑著拉住寧盈惜,“雲耳和我,是同桌和朋友的關係。你不要想多了。再說,人家喜歡的也不是我。”默默的在心裏補了一句,人家喜歡的可是秦廣王殿下,冥府的老大,他哪能比呀。
寧盈惜笑了。其實,她哪裏能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總比事實來得要有些準確,特別是在感情這方麵。
隻是聽程功親口說出來,她到底心裏泛起了甜,耳尖微紅。不用程功多說,寧盈惜就自動自發地坐進了車裏。
此時,雲耳從車上下來。寧盈惜便吩咐了司機開遠一些,將這裏的空間和時間留給雲耳和程功。既然,這個叫做雲耳的女孩沒有把事情告訴她,那該是想和程功單獨說的。她相信程功,所以,就讓他們兩個人獨處吧。
“給你。”雲耳拿出手中的東西。
正是阿蔣之前從程功這裏拿來交給雲耳的黑白無常令。
“這是阿......”程功頓了頓,“這是他給你的,你就留著吧。”剩下的那句話沒有說出來。阿蔣都已經在這世間消失不見了,這是他留給雲耳的唯一念想,程功他又怎麼好意思把它拿回來呢。
“這不是屬於我的東西。”雲耳眨著眼睛,跟程功如此說,然後上前一步將手裏的黑白無常令塞到了程功的手裏,“這本該就是冥府的東西,我知道的。”
程功還想再說些什麼來勸勸雲耳,雲耳已經開口繼續說道,“其實,阿蔣當年把它交給我,就是為了保護我,讓我不再受鬼魂纏繞的侵擾。也是為了,讓我在對上布魯斯的時候,還能有一己之力。至少,拖到他前來救我。”雲耳垂下眼睛,嘴角上的是微微帶著回憶的微笑,
雲耳有了些許的頓滯,“但是現在布魯斯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麼需要害怕的了。”
雲耳:“當年我會一直被鬼魂糾纏,是因為出生在了華夏最為戰亂的年代。但如今華夏是和平年代,世界也相對大同,我也沒有什麼好害怕好擔心的了。而且,我曾和阿蔣說過,我想要去遊曆世界,現在......也該是時候了,我想出去看看。”
程功看著雲耳,明明雲耳的話語裏沒有提到任何一個悲傷的詞語,但是程功就是覺得,那樣一個單純、天真的雲耳站在他麵前,說出了這些有理有據的話的樣子,莫名的就是讓他覺得,雲耳的身上有著縈繞不散的悲傷。
“你。”程功停頓一秒,到底還是說了出來,“你不用太難過。阿蔣他也是秦廣王,現在,定是在冥府好好的呢。”
讓雲耳知道這個,總比讓雲耳一直以為,阿蔣已經消散在了天地間來的更好吧。程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