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楊佳奇低頭先走。
“楊佳奇。”程功叫住他，“你知不知道孫國興他最後會是死刑？”
楊佳奇：“我知道。”他原本就是警察，孫國興又是他打算給警方備份，但是因為那時候剛剛才說服孫國興棄暗投明就遇上了那次行動，而且行動失敗他也死了，所以一切都未曾來得及。
孫國興這麼多年雖然是為著警方不間斷地提供消息，但是最多也隻能算個坦白從寬，協助有功而緩刑。
而且。他是知道的。
跟在孫國興身邊的時候，他看著有些人差點就要讓孫國興暴露，他那時是個殘魂，近身保護孫國興他可以做到，但是有人暗地裏下手的話他根本沒辦法解決。當時他是因為對孫國興有愧疚才沒辦法離開，自然也不能離開孫國興周身範圍。
所以。他等同於看著孫國興下手殺了好幾個發現了孫國興是偏向警方的人。
殺人罪。
而且並不能構成正當防衛。
即使他如今求著程功用一些非科學的方法將孫國興的臥底身份備案，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警察殺人，知法犯法。
反而罪加一等。
都是因為他。
程功落後楊佳奇幾步，看著楊佳奇的背影，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當時在接受「拯救殘魂」這個任務的時候，那個價值100的VIP經驗值和那句「附加獎勵是否發放取決於用戶“我是你大爺”任務完成進度」的意思了。
拯救。
不隻是要拯救楊佳奇當時殘缺的靈魂，更是要拯救他因為自己的死而害了他大哥一生的愧疚的心。
不過話說。都成鬼魂了，還有心嗎？
程功提步跟上。但是眼前這種無解的局麵，要拯救不開心什麼的，也是有些難辦啊。
楊老的電話在兩個小時之後打了過來，驚喜地告訴程功說有了那些人自己的承認證詞，再加上孫國興找回來的證據，能夠將這些人定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不僅是這樣，而且還通過他們的交代，找到了華夏境內的八個製毒點，甚至已經初步擬定了這樣一個核心集團所涉及參與人員的名單，而且已經著手讓人去取證緝拿了。
他們現在正在進一步挖掘他們將毒品賣出去的下家，爭取將這樣一個核心集團的產業鏈一網打盡。
楊老說的激動，程功也笑得開心，就盼望著楊老他們能盡快將那些涉及的人都捉回來定罪。
這可都是潛在的天道值啊。
一點兩點他不嫌少，這一下子破獲這麼大的販毒集團，成千上萬點他也不嫌多啊。
他的儲物格裏有那麼多的好東西，有了天道值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天道值在手，世界他有。
“程功。”有人等在了程功所在的酒店門口。
“阿旭？”程功看著孤身前來的人，“楊老那邊正缺人手呢。”剛剛還跟他說，要不是事關重大，他都想招些臨時工過來幫忙了。
“對了，林若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