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說這他媽才是狗咬呂洞賓呢,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
“快起來,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天生的嘴欠啊?”我一邊嚷他,一邊把他拉起來,硬給他連拉帶拽的給他推到了上鋪上。
我隨後就準備低頭收拾他睡的跟豬圈似的床鋪啊,結果我還沒動手收拾呢,就聽頭頂上傳來一聲謝謝。
我也沒覺著有什麼,等收拾妥當我就睡下了。
隻是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惦記起路子有沒有給我爸幫忙搬罐頭的事了,我總怕我爸被累著了。
不過隔離的日子也挺忙的,早上起來雖說食堂裏就有水管,可人太多,水管實在有限,排隊刷牙洗臉就是個事。
而且在這地方大家都不愛聚堆,說白了,就是彼此都防備著,生怕也染上病什麼的,所以洗臉的地方,別看地方擠,可人跟人之間都離得十萬八千裏似的。
我一直等著洗臉就等了足有倆鍾頭,吃早飯的時候就更有意←
說到這路子明顯是想到了什麼,隔著柵欄門就擠兌開我了:“操,說起來我買桃的時候還給你家捎了一筐過去呢,瞧我這覺悟,我說你小子就不知道弄罐頭的時候也給我家來一箱,……”
我也不知道路子有沒有誇張,不過這個事聽了我怪緊張的,我意思著笑了笑,站另一邊帶點不要臉的意思對路子說:“要不是怎麼是發小呢,不過你得告訴我家老太太怎麼做罐頭,不然那箱桃子最後就得落一爛完了。”
“你放心吧。”路子說:“我讓我媽寫了個做罐頭的步驟給你媽看,你媽照著做就成,那東西也好做,簡單著呢。”
我聽了路子的話,還是有點覺著怪怪的,說真的有點理解不了,當初非典鬧起來的時候也沒見大家夥到處搶吃的啊,按說中國不是那缺糧食的地方啊?
路子人看著粗,其實心停挺細的,說完了那通話,他就開始給我把東西推過來。
這次他給我帶了一大包東西。
唯一的問題就是那些東西得從柵欄下麵塞過來。
雖說我們身邊就有個保安室,但裏麵的人跟大爺似的,我估計我也使喚不動這些大爺。
不過路子也夠黑了,見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推給我不好推,居然就拿起一些不怕摔的往我這扔過來,還邊扔邊逗我說:“接住哎,接著……”
我靠,我怎麼瞧著他那個樣兒有點像是動物園裏逗狗熊的,我就說他:“你他媽這是幹嘛啊?”
路子衝我直樂,笑的這小子一臉壞樣。
不過他陸陸續續給我推過來扔過來的東西還真不少,他帶來的那個包裹就跟個百寶囊似的,我一樣一樣的接過去,最後用他扔過來的包袱皮把東西都捆在了一起。
我從下麵低頭撿東西的時候,我還看見裏麵還有個手機。
我抬頭看了路子一眼,路子趕緊的解釋說:“怕你在裏麵悶著,我把我舊手機給你拿來了,這個能上網,你照說明書用就成,電話費我也給你衝了,上網的套餐我給你定了個十塊的,看個新聞是沒問題。”
說真的我還正愁手機的事呢,因為我手機也快沒電了。
其實路子早說要把他那舊手機給我,不過我沒好意思要,現在既然都到這份上了,我也就不跟他客氣了。
除非手機外就是路子給我帶的衣服,裏外全套,襪子褲衩都有,貼身的都是全新的,有的標簽還在呢。
這事還真有點讓人意外,因為我沒想到路子也有這麼心細的一麵,我真挺感動的。
就是吃的帶的少,路子大概覺著我現在是國家管著飯呢,也就沒多操心,就給我帶了一包雙彙王中王。
我把東西都包好了,我才從地上站起來,就在我一件東西一件東西的往裏收的時候,路子就跟蹲坑似的蹲在門的那一頭。
等我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