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血淋淋的場麵還有那隻剩下半張臉的那個警察,我的嘴巴張了半天也合不起來,我不要路子成為那樣。

但路子的臉綠的那麼滲人,我就算再想自欺欺人也已經不能夠了。

我吞咽了口吐沫,雖然知道這樣的問話太過直接,但我還是問了出來,“路子,你是不是……想吃點肉?”

路子身子沒動,隻是抬起眼皮來看著我,我們太熟悉彼此了,隻是看他那表情我就能猜著他在想什麼,他那樣子既痛苦又難堪。

我心裏難過,因為我知道宗然那烏鴉嘴大概是猜著了,路子還真不是以前的路子了。

看著半人半鬼似的路子,我一下沒忍住眼圈就給紅了。

我蹲的地上就沒了主見,我壓著眼淚的說:“路子你別怕,我這就給你找肉去……”

宗然那臭不要臉的到這時候又拿話擠兌我:“你還真給他找人去啊,這可犯法。”

“犯你娘的法。”我氣壞了,瞪大了眼睛的盯著他:“我他媽弄點豬肉不成嗎?”

“得活豬。”宗然那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他嘀咕著:“再說你也不要總你母親你媽你娘的那麼說我了,我媽不是你婆婆嗎,你那麼說我媽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真沒見過宗然這麼不要臉的,我這個時候滿腦袋都是路子的事,我真懶得搭理他,而且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找著跟我抬杠拌嘴啊?

幸好我以前經常來路子家,對路子家挺熟悉的,很快我就找到廚房去了,在廚房裏我找到點肉,看著脂肪挺多的大概是豬肉,隻是這肉是放在冰箱裏的,看著不那麼新鮮。

宗然還在那嘀咕呢:“得活的,活的你不知道嗎?”

我沒搭理他,肉跟肉能有什麼區別,萬一路子能吃呢,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我忍不住又在路子家翻出點熟肉來,看著像是豬耳朵,我總感覺吃生肉那事有點怪怪的,萬一有個細菌不就消化不好了嗎。

宗然看見我翻出來的豬耳朵一臉跟便秘似的表情,對我說:“就這個啊,我說偉業,你腦袋是不是讓漿糊糊住了,我說了,這個叫什麼路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完蛋了,你腦袋怎麼就轉不過彎來呢?”

我自從到路子家後就總受刺激了,又一直在聽著宗然的各種擠兌,我終於是繃不住了,我衝著宗然就喊道:“我他媽願意,我就願意了你怎麼得吧,我跟路子是穿一條褲子的交情你管我呢!”

這下宗然臉色就不大好看了,之前那帶著點幸災樂禍似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見,轉而是冷著一張臉的,說起來的話就跟浸在山西老陳醋裏似的:“既然是一條褲子的交情,你怎麼不過去讓他啃一口啊?”

我這個人禁不住別人激我,一聽這話我真就拿了手裏的生肉熟肉要過去找路子啊。

宗然大概是還在生我氣呢,也沒跟出來,我也是走的快了點,幾步就到了路子身邊。

幾乎就是一臂的距離了,我伸出胳膊去就要把手裏的肉遞給路子。

我還沒靠近呢,我忽然就覺著路子那眼神一下就不對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前,我忽然就覺著自己的頭皮跟要被人揪下來似的,隨後我的背就給著地了。

再一看正是宗然跑過來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跟拽死豬似的把我給拽的倒在地上了。

但這個跟後麵發生的事一比就不算什麼了,因為在我還沒來記得反應過來的時候,路子那忽然嘴巴就張開了。

我之前一點都沒注意到路子那牙都成那樣的了,就跟老鼠似的,感覺牙根特別的粗,雖然一看也是人類似的牙齒,但那個牙根往外延伸的感覺要更強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