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善往下滑了滑,看到了一個讓她不可思議的名字,“孔藝!”
韓在順立馬走過來,“她也來哈爾濱了?”
“不知道,我都忘了通知她。第一次帶她,有點兒懵。”徐信善盯著手機,沒一會兒,許俊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徐小姐。”許俊賢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好。
“許教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我忘記通知孔藝了,沒想到她自己竟然跑到哈爾濱來了。”
許俊賢正在病房翻看新聞,覺得事情有點兒嚴重了,“我本來覺得,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殺害。現在孔記者把鯨魚死亡的大部分檢查結果發了出去,難免對方會隱藏殺害鯨魚的手段而對鯨魚做出其他不利的事情。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們疏忽了。”
潮汐站在一旁看著許俊賢黑漆漆的臉,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許俊賢發火,心裏確實有點兒害怕。
“我現在就去醫院,許教授,真的對不起了。”徐信善把電話掛了,氣勢洶洶地給孔藝撥過去了電話。
“喂?哪位?”孔藝的聲音聽上去很慵懶,像是在睡覺。
“孔藝,你怎麼能不問我們的意見就隨便發表聲明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許俊賢他們的調查增加困難?”徐信善對著手機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說教。
“嗬,不問你的意見?那你有沒有告訴我你去了哈爾濱?如果不是館長告訴我許俊賢去了哈爾濱調查,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徐信善,我們都是一個組裏的人,你身為組長不告訴我許俊賢他們的動態,還要我自己掌握,你怎麼能這樣沒有團隊意識以自我為中心?不通知我也就算了,我發表了文章還要反過頭來罵我,你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了不起?不想幹,那我就去跟台長說,把我們分成兩隊,省的給各自添堵!”孔藝冷戰了一聲。
徐信善被孔藝罵的氣不打一處來,“我隻不過是忘了通知你,你就這樣隨便,如果我通知了你,還不知道會闖出多大的禍!好啊,不想一起做就不一起做啊,我巴不得和你分開呢!”
韓在順聽不下去了,走到徐信善麵前搶過了電話。
“孔藝,怎麼說,姐也是你的前輩,你不能用這種態度跟她講話。這次的事情有我們的不對,沒有提前通知你,但希望你也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要隨便發表什麼言論,你也不知道這篇言論,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和麻煩。”
韓在順沒等孔藝說話,就掛了電話。
“這種人你跟她客氣什麼?還道歉?隨隨便便捅了個簍子,還要我去給她擦屁股挨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韓在順遞給徐信善一杯水,“喝點熱水吧,別生氣了,孔藝也是急於求成,還是想想,怎麼解決這個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