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讓他明天到公司參加股東大會。買好衣服正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看見山本千葉子和小川長鈴下了一輛出租車,朝著許仲誌的研究所走了過去。韓在順覺得事情不對,就立刻趕了過來。
“是你?”小川長鈴抬頭看著韓在順,聲音裏還帶著哭腔。
韓在順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黑色的手絹,遞給小川長鈴,“擦擦吧。”
小川長鈴接過來,手絹上還有一股古龍香水的味道。
“謝謝。”小川長鈴擦幹淨眼淚,韓在順抓住小川長鈴的胳膊把她拉了起來。
韓在順蹲下,和她平視。
“你怎麼了?”
小川長鈴看著韓在順的眼睛,黑漆漆的,仿佛要吃了她。
“我……我沒事。”小川長鈴知道,她不能說,說了,她會死的更慘。
“真的沒事嗎?”韓在順緊逼。
“我……我……”
韓在順抬起小川長鈴的下巴,像觀摩一件藝術品一樣,“這麼漂亮,卻落淚,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韓在順站起來,走到小川長鈴腳邊,輕輕捏了捏,小川長鈴痛呼一聲。
“疼!”
韓在順皺了皺眉,“你的腳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他俯下身,把小川長鈴抱了起來,小川長鈴第一次被山本彥武以外的男人抱,臉羞得通紅。
外麵正在下雨,韓在順沿著屋簷走到出租車旁邊,看著懷裏的小川長鈴,“你恨嗎?”
“啊?”小川長鈴被韓在順的話問的摸不清頭腦。
“你恨山本千葉子嗎?恨山本彥武嗎?恨毀掉這一切的人嗎?”
小川長鈴的表情變得驚恐,“你知道了什麼?”
“我可以幫你,把錄音筆弄回來。”
小川長鈴看著韓在順,“你知道了?你都聽見了?你是什麼人?”
韓在順低下頭看著小川長鈴,“我是韓在順。”
“韓在順?韓在順……”小川長鈴想了半天。“以後不會讓你再受這種苦了。”許俊賢看著潮汐的臉,一滴淚落在了潮汐的手上。
山本彥武看著許仲誌,一臉憤怒。
“你的意思是,你的兒子帶走了我們需要的東西?”
許仲誌的汗落了一臉,“我以為他隻是來看我的,沒想到他竟然給我下的套。董事長,你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會把潮汐弄回來的。”
山本彥武恨鐵不成鋼地哼了一聲,“許仲誌,都到這種地步了,我還會相信你嗎?”
許仲誌的汗濕透了衣服,山本千葉子攔住山本彥武,“父親,留著他繼續為我們工作,找潮汐這種事情,交給我。”
“你?你有什麼辦法嗎?”山本彥武問山本千葉子。
山本千葉子點點頭,“交給我就好了。”她走到外麵,點開孔藝的手機,打了過去。
台北的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潮汐的傷好了一點,宋正碩敲了敲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