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幫幫我們吧!”、“大師求求您了,隻有您能救我們了”、“我可怎麼辦啊!我一輩子都在這,我舍不得走啊!”
村民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婦人和孩子無助的哭泣著。他卻一直背對著大家,站在村口的大柳樹下。
一名年邁的老頭穿過人群走上前來:“大師,老頭我給您磕頭了!您就大發慈悲救救我們村子吧!”
聽聞這話,烏立緩緩轉過身來,彎下腰把老者輕輕扶起:“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們,實在是那家夥怨氣太重。況且我有傷在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趁著老頭還沒來得及說其他話,烏立踱著步子來到村民們麵前:“鄉親們,我自小跟從師傅學這驅鬼之法,也一直牢記先師訓誡。但凡有求於我,我定竭力為之。今日之事,我本義不容辭,奈何我舊傷未愈,且這村中惡鬼又怨氣極深。”
說到這裏,烏立把頭深深的低下,彎腰對著村民深深作揖。
“今日本道著實是無能為力,還望各位見諒!”
正當烏立轉身要走的時候,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男孩衝了過來,一把抱住烏立的大腿哭到:“大師,您就試一試吧!我....我不想離開我們家!”
說罷這男孩便哇哇大哭起來,烏立一時手足無措。在男孩就要把鼻涕哭到他道袍上的一刹那,烏立抱起了這個男孩:“好!我今天就拚上這條命!說什麼也要讓那隻惡鬼魂飛魄散!”
麵前的眾人連忙讓開一條小路,像是被從中間撕開的一塊破抹布。
大家這時才看清烏立懷裏抱著的小男孩長得個什麼樣子——一頂黑帽、一件黒衫、一條黑褲再加一雙黑鞋子。長得倒是粉雕玉琢,隻是這小孩完全被黑色包裹著,讓人感覺有些詭異。
大家顧不上懷疑這小孩的來曆,全都激動地跟著烏立向村子裏麵走去。
這是一個破敗的村子,可它並不小。看規模,起碼也是有幾百戶人家在這裏居住的。
村子的結構也是有些獨特,全村所有的人家都建在一條河邊上,裏外包了三層。河道呈一個弧形,這也就使得整個村子格外的長。鬧鬼的地方是村子正中間的土地廟——一個隻剩半片房頂的破房子。這土地廟的門臉對著村子,屁股靠著河沿,四麵漏風的牆撐著半片漏雨的屋頂。門前好像是曾經有過一副對聯,現在已經是完全看不出來寫的什麼了,屋裏更是除了土地爺那缺了半個腦袋的雕像之外,什麼都沒有。烏立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土地廟了,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廟口的一陣陰風吹了個透心涼。
尾隨在烏立身後的村民們也都感受到了這股陰風,紛紛被嚇得後退好遠。
烏立打了個冷顫之後朝著廟裏翻了個白眼,隨即對著還在慢慢後退的村民說道:“烏某這一去,前途未卜。但在下必定竭盡所能,收服此間鬼魅。但此次我成功的把握甚小,若有何不測,還望各位可以幫在下收斂屍骨。在下先謝過各位了!”
一番真誠的告白之後,烏立毅然決然的走進了破敗的土地廟。外麵的人可以看到,他剛剛進廟就吐了一口鮮血,隨即便盤膝坐在原地不再動彈。
此時黑衣黑帽的小男孩獨自鑽進了人群中,似乎是要去到其他地方。但人群過於密集,他在人群中被擠的東倒西歪,隻聽到周圍的人都在議論。
“哎呀,怎麼吐血了啊?”
“坐那不動了,不會是死了吧?”
“我早就覺得這家夥不行,你看他長得賊眉鼠眼的,哪有點得道高人的風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