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山倒是一位很盡職盡責的倉管師父,交代起來工作很是認真,雲浮宗讓樂山幹這個真是對了,轉念林洛卻是大呼幸運,別人不知道破爛的價值,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就是前世還出現了許多破爛大王,撿破爛都比自己坐辦公室拚命畫小畫掙的還多,更何況這是雲浮宗丟棄的破爛呢!
林洛點頭道:“樂師兄,放心,我知道了,我保證會將你的工作精神繼續下去,發揚光大。”
雖然樂山聽不懂什麼是發揚光大,但直覺的這不是壞話,連連點頭,道:“你如果都懂了的話,我明天就可以下山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就來鞏城找我,我準備開一個鋪子,就叫樂山貨店,很好記,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樂山貨店,我記下了。”林洛暗自感動了一下,對於一個見了一次麵的人樂山竟然都能掏心掏肺,樂山這個朋友,我林洛交下了。
樂山嗬嗬一笑,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道:“林洛小弟,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的活動範圍隻有這麼大,咱們不屬於正式的雲浮宗弟子,不能去其他地方。”
“還有這規矩嗎?”林洛十分惱火,他感覺自己離夢瑤越來越遠了。
樂山道:“對,我們這類的雜役隻能在每月一次的聽道中去聞道閣一趟,說是去聽道,其實是為了點卯,餘下的時間我們都要待在自己的崗位上。”
“我們?”林洛不明白,“還有其他的雜役嗎?”
樂山道:“當然有了,你看那邊,”樂山指著遠處一片蒼茫,道:“那邊是藥田,種的全是靈草,靈穀,收獲的大部分都由宗內的高層吃,普通的弟子吃的都是外界采購的穀子糧食,那都需要雜役,不過不歸你管,會有專人看管他們的,你隻負責打掃倉庫就好了。”
兩人來到最破舊的倉庫門口,隻見這裏的倉庫門都有些破爛了,木門裂著縫隙,透著哧哧的風,寒酸的可以。
林洛輕輕的一推門。
“吱——吱——呀!”
門好不容易被打開,林洛還得防備這門別倒塌下來。
走進倉庫,一陣撲鼻的黴味傳到林洛的鼻子裏,熏的林洛一陣惡心,據林洛‘鼻’測,這裏起碼得有十年沒有經過打掃了。
黑子突然‘喵’的一聲從林洛肩膀上跳下來,竄進倉庫沒了蹤影。
不會是去捉老鼠了吧!林洛揣測道。
“你這隻貓看上去這麼靈性十足啊!”樂山笑道。
林洛笑了笑,他想起來剛才在郭長老麵前,黑子就像是蔫了一樣,無精打采的,怎麼這會兒這麼精神。
倉庫內的黴味太大,兩人站了片刻就出來了。
樂山道:“走,林洛小弟,跟我去喝點。”樂山拉扯著林洛往他的小房間走去。
這個房間搭建在倉庫旁邊,簡單的用木板搭建的,四處透著風,真算是寒舍了。
兩人坐下,樂山拿出珍藏的好酒,還有一點山上的野草,簡單的做了點菜,讓林洛直呼原生態。
兩人幹了一杯,熱了熱場。
“樂山大哥,聽說這雲浮宗分了東西南北四個分宮,到底是怎麼個分發?”林洛問道,這個對他今後來說非常重要,簡單來說就是生存指南。
樂山砸吧砸吧嘴,道:“沒錯,嚴格來說,我們屬於北宮管理,也是就郭長老管理下轄,林洛兄弟,我告訴你一句生存法寶,在這裏不要亂跑,尤其不要去南宮和西宮,他們對其他宮的弟子很排斥,南宮的弟子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了,每次的雲浮宗論劍,咱們都拿倒數第一,他們總是說我們浪費宗門的資源,咱們北宮的陸師弟上次居然擊敗了南宮的一個小子,這就讓他們更狠我們了,更是揚言下次的論劍將我們打的屁滾尿流。”樂山說到這裏表情咬牙切齒的,看來他的集體榮譽感挺強的。不知道他身份的還以為他是一位資深弟子,其實就是個雜役。
雲浮宗內部有問題,這個林洛不奇怪,尤其是雲浮宗一個大派,林子大了鳥也雜,勾心鬥角更是不能少了,但是往好裏說就是內部競爭,優勝劣汰。往壞裏說就是內亂窩裏鬥。有的時候如果過於控製又會導致整個宗派死氣沉沉,於是內部選拔賽就應運而生,比如所謂的‘雲浮宗論劍’。
林洛道:“樂師兄,這雲浮宗論劍是怎麼個論劍法?”
樂山聞言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的振奮,“雲浮宗論劍,每三年一次,上次的論劍是在一年前,上次最厲害的要屬掌門弟子古嘯了,修為是築基後期,他這一戰居然全勝,更是奠定了他掌門弟子的地位,但是下一次的他可能就不參加了,第二就是南宮的宮劍,是位築基後期的弟子,當年隻差一招敗給了古嘯,估計下一次就是第一,第三就是西宮的雲弄巧,是個極為漂亮而又冷豔的女子,比西宮的吳伊人還要冷豔,更被譽為是西宮長老的接班人,修為大概是築基中期吧。第四名就是周長老的一個徒弟,第五到第十有三位是南宮的人,一位是東宮的,一位是西宮的,咱們北宮隻有一個進入了前十名,就是排名第九位的陸子陽,哎,咱們北宮日漸凋零啊!可是北宮的郭長老卻根本不關心這個,整天睡不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