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完,然後看見對方的臉色由青轉黑,“讓我來猜猜,你……28?29?30?35?”黎儒興終於不耐煩了,他一邊壓著斯蒂文的手,一邊拎過床頭的包把裏麵的東西全倒出來,挑起護照一看——
“你今年19歲!?”這次輪到男人閃出惡作劇的眼神了。
“怎麼,你能是45歲我不能19歲?”
“看起來可真不像……”仔細打量著躺在床上男人雕塑般的臉龐,黎儒興勉強能看出一些年青的痕跡,“難道說西方人都顯老?”
“應該說適格者都是怪物!”注意到自己似乎激怒了身上的男人,斯蒂文的心裏開始拍起悔恨的浪花。
黎儒興臉上堆起冷冷的假笑:“那你就準備和怪物上床吧!”
兩個人的肉搏,適格者在體力和技巧上都占有很大優勢,即使讓斯蒂文的兩手都自由了,他仍然無法把這個少年從自己身上掀下去,豪華的大床變成戰場,獵人與獵物的立場倒換了過來,
忽然響起的硬|物斷裂的聲音讓床上的兩個人停止了動作,黑眼睛對著藍眸子,都在確認剛才不是自己的幻聽。
“好吧,我們暫停,如何?”
“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那你先放開我的手。”
“那你先把伸進我褲子裏的手拿出來……不要順便脫我的褲子!”
“你這人怎麼這麼羅嗦!我不過脫你的外麵褲子,又不是內褲!”
“混蛋,那就是內褲!”
隨著斯蒂文突然一蹬床鋪,地板上傳來更大的劈啪聲,在床上的男人們覺得視線急速的下降,周圍的物體都向上升起,然後就是令人心悸的墜落感,最後是一聲震天巨響和漫天的粉塵。
一直覺得總統套間的人聲音很吵,住在樓下的夫婦正打算對店員投訴時,從天而降的豪華大床把自己的臥室砸個粉碎,目瞪口呆的男人半晌後用發抖的聲音說道:“你們如果喜歡我們的房間,可以去櫃台要求換房……”妻子努力擠出笑容,在旁邊附合著點頭。
店員趕來,驚訝的看著天花板的大洞,嚴肅的對兩個衣冠不整裹著床單的男人說道:“先生們,本店禁止玩S M遊戲!”
無人入睡之夜變成了鬧劇,清晨,打扮一新換了房間的黎儒興和斯蒂文坐在別的房間裏,戴著大大的黑眼圈,互相對視著任由太陽灑滿他們的全身。
“你居然扮豬吃老虎……”
“怎樣?你不也是一付色吼吼的樣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你的目地,不過我倒是低估了你的能力,年紀輕輕膽子挺大的啊,小子……”這話由一付十七八歲模樣的人口中講出來,頗有喜感,可是說的人很認真,聽的人也是一臉正經。
“那是我為人光明正大,不象你,用卑鄙的手段霸王硬上弓!”
“你好意思講我卑鄙!那個香皂是怎麼回事!?”
“我們不提過去的事……”
“喂!”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算了,雖然這塊肉很好吃……心裏做了決定的黎儒興提起行李要走,打開門後,卻又忍不住回頭看向獨自一人坐在清晨微光的男人——應該說是男孩吧,不過他那種外表,用男孩這個字眼形容通常會引起一般人胃部的不適感——他就好象離群的狼王……這種聯想使得他拉開門的手又關上,重新邁著步子走進旅館的房間,坐回原來的那張椅子上。
原本以為要結束的斯蒂文看見那位大叔——在他心裏已經把那張年輕的臉皮上貼起“猥瑣的大叔”五個大字——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卻立刻又煩惱起自己為什麼會鬆口氣?大叔扮豬時那份妖豔的青澀讓他念念不忘,一想到他眯起的眼睛和叼著煙衝自己微笑的神情,斯蒂文就感覺頭腦裏被千萬隻馬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