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卻惡質的火上澆油。
“小羊羔,昨晚真是承蒙你招待了……滋味很不錯……”說以後半句時,還故意眯起眼睛用曖昧的表情看著對方沉下去的臉,心裏想著:這個男人會有什麼反應呢?是打落牙齒往肚裏咽?還是借機反攻?又或者尋死覓活的要我負責?嗯?我怎麼會想到什麼叫我負責……
心裏如同火山爆發的斯蒂文試圖讓頭腦冷靜下來,以應對突然進入死亡局的比賽:冷靜,斯蒂文,冷靜!雖然他這樣說了,但是我昨晚再怎麼不省人事,也不可能被人做過了而沒有一絲感覺,對!沒有任何感覺!不管怎麼說,我還沒腸子大到一點感覺也沒有吧!但是,昨晚那種情況,以他來說有可能放棄到嘴的肥肉嗎?沒有理由啊……那就是說,昨晚發生了什麼情況他也沒辦法做,會是什麼呢?突然嗅到空氣中異樣的味道,男人大膽的做出了假設。
“小點心,雖然我很想祝賀你的勝利,但是,在歐洲報假捷是要被處以絞刑的……”注意到黎儒興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斯蒂文為保住了貞操而在心裏淚流滿麵:神啊,我感謝你讓我在酒後嘔吐!以後也讓我多嘔吐吧!
“切~還以為能瞞過你。”把手裏的茶往桌上一放,黎儒興不加掩飾的表現出自己的高興——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被他騙過了,也許他反而會失望,有的人生來就是需要對手的,擁有一個稱職的對手比擁有一個密友更難——那種高興隻表現了一瞬,“你知道昨晚發生什麼?”
迅速的把自己從原始裸體野人包裝成現代文明人,斯蒂文開始構思昨晚的戲劇情節:“我喝醉了,你想要幹那傷天害理的事,結果被蒼天發現,讓我嘔吐攻擊你,保住了正義的勝利。”
“我從來不知道所謂的菊花能代表正義的勝利。”並不打算說出“哥哥事件”的黎儒興默認了斯蒂文的智慧。
“現在知道了?”
“而且說起來,你原先是想灌醉我的吧,你這根本是自食其果。”
“你難道沒有想過這樣幹?”
“我的計劃至少比你可行吧?沒見過想灌人卻反而被灌醉的。”
“誰知道適格者這麼變態的。”
“這和適格者無關,我本身酒量就這麼好。”
“哦?你是人類時就這麼能喝?”
“應該說比這還能喝,因為變成適格者時我還沒長大呢。”
沒長大三個字讓兩人都沉默了,禁句代表著兩人間最大的障礙,此時他們隻能安慰自己,不過是萍水相逢、春風一度,不用考慮未來,不用考慮過去,再適合不過。
“說起來,你什麼時候想到用酒的?”
“昨天,你呢?”
“……昨天……”
少年與男人互相瞪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輕鬆的氣氛衝淡了尷尬的沉默。斯蒂文拉開窗簾,耀眼的陽光讓他緊緊的閉上眼睛,半天才適應過來,打開玻璃落地窗,把清新的海風吸入肺部,清除酒精的殘餘,讓頭腦完全清醒過來,男人對於白晝開始產生好感,他叫少年抬起大床,抽出地上的長毛地毯,往陽台上一鋪,把櫃子橫倒下來當作茶幾,小小的觀景台成了舒適的大沙發。
從一開始就看明白的黎儒興帶著了然的微笑坐上地毯,和男人互相碰杯,一茶一牛奶相映成趣。
“接下來去哪?”再次同時發問,這次多了份默契與輕鬆,接下來又是莞爾一笑,同時說,“瑞士!”
“看了海,就想去看看山,阿爾卑斯山應該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