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1 / 3)

到那上麵,我就在上麵唱歌。”

要想爬上去對適格者來說並不難,難就難在怎樣不讓人發現爬上去,背後還趴著180多斤的大男人,對著被自己破壞的石柱在心裏默默的道歉,兩個人終於乘著夜晚的掩護,爬上了威尼斯城徽台柱的頂端,站在了那隻飛獅的旁邊,俯覽整個地麵,一麵是大海,一麵是威尼斯,一麵是自然的威力,一麵是人類的奇跡。

“你打算唱什麼歌?”

“那還用說,在意大利能唱什麼歌?”

聖·馬可教堂前的廣場上人群並不多,當他們聽見空氣中傳來的歌聲時,紛紛四處張望,充滿熱情的聲音並不具備高超的演唱技巧,卻意外的具有感染力。

很快有人發現了歌聲是從天上傳來的,當他們發現是從飛獅上飄下來時,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如果不是歌曲太過耳熟能詳,他們甚至會以為這是聖徒馬可顯靈。

黎儒興笑的差點滾下台柱,那首著名的《我的太陽》被斯蒂文唱的走腔走調,再配合他拉著飛獅半個身子懸空熱情奔放的姿勢,更是讓人忍俊不禁。

廣場上開始有人和著斯蒂文的聲音唱歌,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合唱中,《我的太陽》的旋律飄蕩在為聖徒而建的教堂廣場上空,不是為了宗教的奇跡,而是為了人的奇跡。

扶著威尼斯飛獅的翅膀放聲高歌,沒有比這更富有激情的結尾了。

隔天的早晨,不是從適合的旅館裏出來,而是從警察局裏出來的兩人,站在威尼斯城警察局門口的台階上,凝視著對方在朝陽初升中的臉龐。

分別的時刻到了。

假期總有結束的一天,公主和記者也都會各歸各位,至於誰是公主誰是記者,這個從他們見麵就開始爭論的話題也終究將在爭論中結束。

“我們是握手?還是捶肩?”

“你說呢?東方人是不是要作揖?你還是儒家傳人。”

他們用了最符合心意的方法來告別,警察局台階上,大庭廣眾之下,沐浴著烈日昭昭,兩個年輕人——也許並不是年輕人,但這會兒讓他們能夠暫時放棄身份吧——熱烈的接吻著。

一個吻隻是最簡單的嘴唇貼著嘴唇,如果再深入點可以來個法式長吻,如果是社交性的隻需要嘴唇碰一下即可,他們選擇了情人一樣的吻,吻別。

「你還會記得我嗎?」

「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我們還會相見的那一天嗎?」

「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們會重逢的。」

這樣的話永遠不會從他們口中講出來,分別就意味著分別,不會帶來新的開始。

他們甚至不敢問對方離開的方向,因為問出來了,就會又多一份牽掛,就讓回憶裏的那個他,永遠在歐洲大陸上快樂的旅行,再好不過了。

第十話

回到衛星城的黎儒興被自己的合夥人罵的狗血噴頭,因為他臨走時為評議委員之一打了場官員,結果狠狠宰了那人一筆,據說後來他們的事務所上了所有評議委員的黑名單,為此他的合夥人送了不少禮,花了不少口舌才重新進入高層圈,現在罪魁禍首出現了,哪有不憤怒之理。

半小時後,安迪的出現才解救了快要睡著的黎儒興,能夠笑嘻嘻的把別人的叫罵當成耳旁風也是他的特技之一。

“你還知道要回來啊?我們的頭發都要忙白了,歐洲怎麼樣?好不好玩?”

“好玩個P,我看他根本是去地球上找豔遇去了!”從鼻子裏哼出不屑的音符,合夥人之一的克裏斯仍然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一想到自己被那個家夥吃的豆腐,他就火冒三丈,那種家夥也能當評議委員!?這個世道真是腐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