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林書墨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你幫忙看看這個小孩兒身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啊?”戴著圓眼鏡,吃著蘋果的可愛女士非常困惑,“我可是個獸醫。”
“已經通知家屬了,以防萬一救護車也叫了,”言子玄插上話,“我就是想先幫他處理一下擦傷什麼的,看看有沒有破皮。”
“這是怎麼了?”吳玲玲將半個蘋果放到一邊,示意言子玄把小胖放到她身前的那張椅子上。
“和之前那次一樣,是因為妮妮。”林書墨徑直走到了一排櫃子那,視線從裏麵的瓶瓶罐罐挑揀著,他背對著吳玲玲說道。
吳玲玲看了看小胖露在外麵的白胖胳膊,皮膚光滑的沒有一個疙瘩。又掀起小胖的衣服,看了看圓滾滾的肚皮,看起來很好摸,忍不住上手摸了幾下。
小胖還在輕微地抽咽,嘴巴委屈地撅起,眼睛紅通通的。
大腦門兒也沒有什麼傷痕,小腿、後背……
“恩,看起來沒有哪裏受傷,就是腦門有點紅。”吳玲玲抬了抬眼鏡,“其餘有沒有什麼內傷我就不知道了,等去醫院的時候查一查吧!”
聽聞此言,言子玄和徐漓清都舒了口氣。
吳玲玲又啃起了蘋果,“你們是?”
言子玄搓了搓手,“我是夏令營的帶隊老師,我叫言子玄。”
徐漓清唇邊揚起一抹微笑,看起來十分乖巧,“我是向日葵產房新來的,我叫徐漓清,玲姐你好。”
好乖好乖,吳玲玲很是喜歡。
“啊呀,看起來還是你比較嚴重啊!”吳玲玲看到男孩的手背紅腫一片,“你等等,我給你擦個藥酒。”
“媽媽,我想媽媽了。”許是吳玲玲身上帶著一股已為人母的溫馨味道,讓小胖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他癟癟嘴哭了起來。
言子玄手忙腳亂地哄著,笨拙的姿態,手足無措的表情,讓場麵有點滑稽。
吳玲玲無奈地拍拍手,“我來吧。”
言子玄如釋重負,把小胖交給了吳玲玲。
“我有點不放心別的孩子,想回去看看,在救護車來之前,可以讓他在這兒待著嗎?”言子玄不好意思道。
“可以的,你回去吧。”
小胖將臉埋在吳玲玲胸口,身子一抽一抽的。
言子玄看著小胖歎了口氣,走出了吳玲玲的辦公室。
“小徐啊,我給你擦一下……”
誒,人呢?
吳玲玲環顧了辦公室一圈,驚訝地發現四周空落落的。
這麼大的兩個人呢,剛才還在這裏的?
她十分困惑,轉了轉椅子,發現哪裏都沒有人影。
被湖怪給吃了?
吳玲玲又拿起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大口。
此時,就在吳玲玲辦公室隔壁的一間房內,徐漓清和林書墨正坐在一張病床上。
前不久,就在言子玄走出房門之前,林書墨從放滿了瓶瓶罐罐的櫃子中找到了藥酒。
他抓起男孩的手腕,就引著他來到了相隔不遠的這間房內。
“疼嗎?”男人的聲音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林書墨將徐漓清的袖子卷的更高了,他抬起男孩的手臂,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疼不疼?”他輕輕地觸摸了一下手背大麵積的紅腫。
“疼。”
徐漓清故意耷拉下臉來,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娃娃臉白嫩的可以掐出水來,眼角帶點濕意,眼瞼故作低垂。
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不禁心生憐惜,哦不,說白了,就是看了就想日一下。
奈何眼前的木頭,臉都不抬一下。
林書墨倒了一點藥酒在棉簽上,他拿起棉簽,在徐漓清的傷處輕輕地打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