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在鐵欄前坐下，雙手雙腳伸出鐵欄外，大腦袋緊靠著欄杆。
“恩、恩、恩……”發出一聲聲短促的叫聲，手還在半空中抓著什麼。
徐漓清稍稍湊近，“大仙，你想要什麼？”
“恩、恩、恩……”妮妮看到徐漓清離近了一點，雙手扒拉住欄杆，身子不斷起伏，看起來更加激動了。
徐漓清看著這樣的妮妮，回憶起了從別人那裏聽到的妮妮攻擊人事件的描述，若有所思。
“小朋友們，這隻熊貓叫阿呆哦！”李言明指了指籠舍內呆坐著的熊貓，“他啊，就跟名字一樣，呆呆的。”
“好傻哦，阿呆！”
“阿呆是不是跟妮妮是一對啊？”
“妮妮肚子裏的孩子是阿呆的嗎？”
“他們是夫妻嗎？”
熊孩子七嘴八舌地提問。
林書墨靠在牆上不說話，把和小孩子溝通的任務全部交給了陽光健氣的李言明。
李言明應付起熊孩子來，倒是蠻有一套的。他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抓住了阿呆的兩個耳朵，左右搖晃了一下。阿呆整整過了半分鍾才反應過來自己朵朵被人抓住了，他伸出兩隻爪子朝自己的頭上摸去，鼻涕掛了長長的一條，嘴巴半張。
阿呆的爪子在頭上四處摸索，找尋戲弄他的那雙手。
李言明在他身後比了個“耶”，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萌的阿呆把孩子們和帶隊老師言子玄都逗得一陣發笑。
杏南遠離吵鬧的隊伍，也靠在牆上，故作深沉。
林書墨看著這縮小版的徐漓清，想到了那個自己輕輕靠近都羞得不得了的男孩，眼角猝不及防地滑過一絲笑意。
他又有點想抽煙了，摸了摸工作服口袋裏的金屬殼子，走出了籠舍。
林書墨打開門後，看見前方靠在一起親密無比的兩個人，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徐漓清看著激動的妮妮思考了一小會兒，有了一個自己的猜測。
妮妮每次攻擊的對象都是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會不會白色對妮妮來說是特別的？
徐漓清越想越有可能，就想去找妮妮以前的飼養員盛安問一下。
盛安皺起眉，“白色？”
“對，有沒有什麼白色的東西對妮妮來說是特別喜歡的？”
盛安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啊我想起來了，是一塊白色的浴巾！”
“白色的浴巾？”
“沒錯，那是妮妮從小就裹著睡覺的浴巾。那個時候妮妮才一歲多，為了幫助她斷奶，我們把沾著妮妮媽媽味道的白色浴巾蓋在她身上，這一蓋就蓋到現在。”
徐漓清點點頭肯定道：“應該就是那塊浴巾的緣故，那塊浴巾現在在哪？”
盛安搖了搖頭，“找不到了，搬到黑白熊樂園前，我記得自己是把浴巾放在紙箱裏的，結果行李送到這兒後，怎麼找都沒找到，許是我粗心落下了。”
林書墨從房裏走了出來，看向這個方向。
盛安半眯起眼睛，看了看背對著林書墨的男孩，促狹地一笑。他把臉直接湊到徐漓清的耳邊，手還環住了男孩的腰，“你喜歡林書墨。”
男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徐漓清心裏咯噔了一下，僵在了原地，半晌忘記動彈，也忘記躲開男人親密的舉動。
殊不知，這已全數沒入了林書墨的眼中。
男人朝著這裏看了半分鍾，便直接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