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
小崽在地麵撲騰,一直亂叫,聽著讓人心疼。奈何它媽不聞不問,專心地開啟了舔盆事業。
“呃,南音啊,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前麵說著大話的吳玲玲有點尷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顯示屏前的眾人笑作一團,李言明差點笑岔過氣去。
徐漓清和林書墨在現場目擊,情況不允許二人大笑。但這荒誕的一幕,還是讓他們身子顫抖。
媽耶,說好的母性強呢?怎麼感覺南音一臉嫌棄啊!
吳玲玲回過神來,從籠舍的角落裏拿起了一根竹子。
她把竹子伸進鐵欄,伸到了在地上撲騰的小崽旁邊,用力一勾,就把小崽挪到了鐵欄旁。
她伸手進去,飛快地撈出了嚎叫著的小崽。
南音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娃被偷走,聽著幼崽的慘叫,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快快快,把那個箱子打開!”
吳玲玲兩手捧著小崽,示意二人打開箱子,“裏麵應該有一塊白毛巾的,遞給我!”
徐漓清照做,“玲姐,給。”
吳玲玲攤開毛巾,輕柔地把小崽整個裹了進去。她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個毛巾團,把裹著小崽的毛巾放進了箱子裏。
“去你們產房的育幼室。”
徐漓清從吳玲玲手裏接過箱子,隻覺得小小的箱子分外沉重,不敢搖晃,手臂僵直。
林書墨拍了拍男孩兒的肩膀,讓他放鬆,“裏麵有毛巾墊著,不會磕碰的。”
“恩。”徐漓清稍感放心。
攝像師也跟著他們,一同來到了向日葵產房一直未用過的育幼室裏。
“滋”的一聲,燈光通明。四處潔白如新,空氣通暢。
吳玲玲打開了一個育幼箱的小窗戶,把嗷嗷叫喚的幼崽放了進去。幼崽一接觸到鋪好了的綿軟的毯子,就感覺回到了媽媽的懷抱,安靜了下來。
它爪子緊緊扯住毯子,埋下頭去,頭部摩挲了一下,伸了自它出生以來的第一個懶腰。四肢延伸開去,頭仰起,嘴大張,粉紅色的小舌露出,泛著透明的光澤。
眾人這才得以觀察到這神奇而又漂亮至極的小生物。
它全身粉粉嫩嫩的,粉到半透明。和小老鼠一般大。沒有毛,身子光禿禿的,卻顯得肉感十足,讓人很想下手去捏。
長大後的大熊貓,毛蓬肉多,尾巴幾乎看不出來。在這一點上,剛出生的小崽則不同,尾巴長長的,十分明顯,會隨著主人身子的起伏而在半空打著圈。
沒有毛,卻是別樣的可愛!
徐漓清很想伸手進去,逗弄一番。但他還是忍住了,這時候的小崽免疫力極為低下,一不留神,就容易夭折。
更何況這崽對黑白熊樂園來說,意義非凡,備受關注,馬虎不得。
“你們打算叫它什麼名字?”
“現在就可以取了嗎?”
啊,這麼草率的嗎?徐漓清撓撓頭,都不用翻個字典啥的嗎?
“隻是乳名罷了,正式的名字會在他的周歲禮上,由網友票選出來的。你們現在取個小名,方便稱呼呀。”
徐漓清不好意思,“那就讓吳哥來取吧,畢竟是南音的寶寶。”
吳伯亮連忙擺手,“我可取不了名,我啊,隻想得到狗剩兒,狗蛋兒這種小名,取不得,取不得。如果不是我的小徒弟嚴詞拒絕,我當年本來打算叫南音為‘屁娃兒’的,還是你們年輕人來吧!”
“……”
“……”
徐漓清打著哈哈,“那不如就叫狗蛋兒吧,俗話說,取個賤名好養活呀!”
“……”
“……”
“嚶嚶嚶。”
安靜了許久的嚶嚶怪,聽到男孩兒不經過頭腦的話語之後,不高興地抬起了腦袋,直叫喚。身子顫抖,十分激動。
喂,外麵那個大眼,我叫你狗蛋兒你開心嗎?
我叫你狗蛋兒,你敢答應嗎?
“小徐啊,我可以肯定它至少不喜歡狗蛋兒這名字,別瞎胡鬧了,正經一點,”她回過身去,詢問男人,“書墨,要不你來取。”
誰知林書墨想也不想,“嘟嘟。”
徐漓清猛地一咳嗽,破音說道:“啥玩意兒?”
男人重複,“嘟嘟。”
“書墨啊,你要不要再想想?”
“就叫嘟嘟。”男人很肯定,不容拒絕。模樣難得的幼稚,倒是讓人看的新鮮。
徐漓清連忙幫腔,“就叫嘟嘟。”
二人相視一笑,眉來眼去了一番。
吳玲玲以一敵二,敗下陣來,氣不過地妥協,“好吧好吧,那就定了,嘟嘟是吧。”
她湊到育幼箱前,嘀嘀咕咕,“小崽啊,你以後就叫‘嘟嘟’了。不要怪阿姨,要怪就怪那邊那兩個怪蜀黍,知道了嗎?”
嘟嘟尾巴晃圈,點了一下頭,“嚶嚶嚶。”
大眼和長腿,我記住你們了!
徐漓清其實是有私心的,他小時候的乳名就叫“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