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喜歡他,可是那和對正的喜歡是不一樣的,我喜歡正,想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可是太吉,我隻是把他當最好的朋友看待罷了。
”
“那你要怎麼和他解釋?”
“我想也不用說什麼了吧,等到我嫁給正之後,時間會讓一切都淡下來。”女子看著湖麵的眼神有一絲憂傷:“沒關係的,太吉是個堅強的人。”
“可他很任性,萬一他去……”
“什麼都不要說了,秀雄。”女子微笑:“沒關係的,謝謝你擔心我和正,我們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感到很幸運。”
女子說完,就離開了。
可是秀雄看的到結果,結果是太吉果然是個任性的人,婚禮那天一通大鬧,簡直就要翻了天。可是正那天卻出乎意料的鎮靜,最後竟然和他一起孩子了起來,和他比試武藝,輸了的人就放棄雲音。秀雄覺得那是迄今為止看到過的最意外的鬧劇。
太吉終究不是正的對手,就像雲音喜歡的人終究不是太吉而是正一樣。
太吉當時的離開,並不意味著一種放棄,反而卻是一種更大的威脅,至少今天在秀雄看來是這樣的,否則,正和雲音也就不會命喪黃泉,精市也就不會成為一個孤兒,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會變的不同,走上偶然的或必然的奇異軌跡。
三十
年邁的老人慢慢的回憶著年輕時代的往事,從他嘴裏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顯的有些深沉,那是對往昔的講述,也是對麵的人糾結一生的痛楚。
“你是想說,雲音所喜歡的人從來就不是我嗎?”半晌,太吉才慢慢的說出這幾個字,好象用盡了畢生的力氣。
“是。”秀雄點點頭:“難道你去糾纏她那麼多年都沒有能發覺嗎?”秀雄頓了頓,然後接著道:“我看,你隻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即使雲音再說,你也是不會相信她的吧!”
太吉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聽著,就好像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愛總是那樣的任性和殘忍呢!”秀雄歎了口氣:“其實,雲音本該是個幸福的女人,她有了她所喜歡的一切,而你的堅持,你的執著,你的自以為是的愛,使她失去了一切她所擁有的幸福,還讓她的兒子精市一個人活在痛苦和仇恨的世界裏,這就是你的愛人之道嗎?”
太吉依然沒有說話。
“為什麼不能既讓雲音幸福,又讓我們四個之間的友誼堅持下去呢?”秀雄隻是說著,並且不斷的搖頭:“你啊……你還是一樣啊……和以前,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太吉輕輕的笑了。
“正他一直都沒有對你有過任何責怪,盡管你給他添了那麼多的麻煩。”秀雄坐在太吉和國久旁邊的地板上,像和老朋友敘舊那樣,慢慢的說:“因為在他心裏,你始終都是他和雲音的朋友啊,而你這樣做,值得嗎?”
“是啊,值得嗎?”太吉輕輕的說道,像是和秀雄對話,但更多的卻像是在自言自語:“到後來,其實我隻是不甘心罷了,不甘心……被雲音……拋棄,直到她死了……我也……咳咳…………”
“父親大人!?”國久緊緊的拉著他的手,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內村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緊:“直到她死了,我也得不到她,而且……那場大火,也讓我……失去……了……一切,我隻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那場大火啊!”秀雄搖搖頭:“那場大火啊,唉……”
說完剛才的話之後,內村開始不停的咳嗽,像是要用完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