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燕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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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搭船要五個小時?」顏靖彤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上的邀請卡。
「嗯……」顧玄安隨意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去阿!為什麽不去,畢業十年了,能夠再這樣見麵應該很好玩吧!」靖彤爬到玄安身邊,拿著邀請卡在他眼前晃阿晃的。
「不過…」玄安的表情有些猶豫。
「不用擔心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想玩到什麽時候就玩到什麽時候吧!」
「你一個人沒問題?不跟我一起去?」玄安有些煩躁的問。
「我要工作阿!而且如果我去了,你打算怎麽和你的同學們介紹我?『大家好,這是我的戀人,我們交往十年了,不過因為都是男的,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結婚。』你不可能這麽說吧?」
玄安看起來還是有些猶豫。
「你不用顧慮太多。才幾天而已,我不會有事的!」靖彤的手環上玄安的頸,笑眯眯的說。
「可是晚上……。」
「…在我遇到你之前,我也是一直是獨自一人渡過啊。而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靖彤微笑。
玄安在他的唇上輕挑的吻了一口。「我不在的期間你可不許亂來!」
「到現在還懷疑我?」靖彤懲罰性的在玄安肩上咬了一口。又在玄安想還手時從他身上跳開。
「我去幫你收拾行李!」靖彤轉身逃入房間。
次日早晨,天氣晴朗,玄安帶著簡便的行李走到門口。靖彤衣衫不整的從被窩裏爬起來,在家門口和玄安吻別。
「真的不用我送你?」靖彤揉著惺忪的雙眼。
「出去幾天而已,不過是個離島,又不是出國,不用啦!」玄安隨意的整整衣領。
「路上小心!」靖彤在門口揮手,玄安回頭露出微笑。
海麵上風平浪靜,一群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站在甲板上。
「咦咦?你是顧玄安?長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一個皮膚略微黝黑的青年驚呼。
玄安皺了皺眉「……你是誰阿?」
「阿顧,你這樣不行喔!怎麽可以連這次的主辦人都不認得呢?」從高中時就是玄安死黨的張文推了他一把。
「主辦人…阿?你是違建?」玄安訝異的瞪大眼。
被喚為違建的青年緬腆的抓抓頭。「唉呀,我家現在可是開民宿的,別再叫我違建啦!聽起來亂奇怪的。」
「呦!你們幾個!」背後被人猛然一拍,玄安回過頭。
「啊啊!猴子!你也來了!」
「…猴子?」站在侯明裕身後的一個女人疑惑的看向侯明裕。
「不要再叫我猴子啦!都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
「抗議無效。猴子,你後麵這位是…女朋友?」
「不是!」侯明裕狡黠一笑「這是我老婆。」
「什麽!!你結婚了?」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邀我們去喝喜酒?」玄安重重一拳打在侯明裕的肩上。
「啊哈!上個月吧。怎麽樣?阿顧,我總算贏過你了吧!」侯明裕敏捷的閃躲。
「去你的!」
相隔十年的同學再度重逢,一群人幼稚的像回到高中年代一樣,打打鬧鬧。
「喂,違建!」
「為什麽要叫違建阿?」張文的女朋友好奇的問。
「違建你自己說吧!」張文笑嘻嘻的推推他。
「唉…因為我的本名叫陳維章。」違建無奈的說。
「陳維章…阿!違章建築嗎?所以叫違建?」張文的女朋友恍然大悟,笑了起來。
「違建,那邊那個人是誰阿?」違建的眼光順著玄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喔!他阿!我一開始也認不出來。他是陳德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