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滿意的是江沫似乎什麽都沒查覺,不滿的又是江沫怎麽會沒查覺!雖說到底要查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覺得心情複雜。
應了幾句『知道知道』、『老子是大學生不是幼稚園』之類的回覆後,他才終於離開了。路上他不斷的想著,今天到底是怎樣,怎麽彷佛一切亂了套?他知道自己的心態還是一樣的,卻又好像有哪裏開始改變,或者該說,已經改很久了,但他卻到此時此刻才意識到。
那麽,到底是哪裏,在改變?
他不知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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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來是要讓於某人入住的阿……
(38) 怪人-上
(38)怪人
「於……硯冉同學?」
恍神走在校園裏的於硯冉,突然就被這陌生的聲音、熟悉的名字給拉了回神,下意識的左顧右盼,隨即茫然的發現,他周遭並沒有人。
被這認知給驚嚇了,於硯冉開始懷疑,是他聽錯了還是他大白天見鬼了?
如果是後者就太可笑了……
當然不會是後者,很快的,於硯冉就發現,有道身影從建築的陰影中走出,往他的方向過來,是個男人。
於硯冉沒有給予回應,是因為他不確定是這人在叫他──如果真的是『鬼叫』的話,這人絕對就是路人甲。所以他隻是看著他,順便打量個幾眼,不算年輕,大概三十歲,長得還挺帥的,但可惜不是他的菜,事實上於硯冉一看到這個男人,第一個閃過腦中的到不是合不合胃口這種深澳的問題,而是,他學長兼室友,SP裏ID電梯下樓綽號小狗的──陳齊判。
會突然想到陳齊判絕對不是因為於硯冉太想他的關係--這絕對是最雷的答案。其實原因很簡單,實在是那人的氣場,讓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陳齊判。
無庸置疑的,小狗陳齊判的氣場就是忠犬,但於硯冉之所以看到這人會想到他,絕對不是因為那人的氣場和陳齊判一樣,而是因為氣度完全相反。於硯冉幾乎可以斷言了,這個人,絕對是陳齊判遇到就會馬上夾著尾巴跑掉的人!
這個人的身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
不是盲目的、自大的、驕傲的對他人藐視,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你是……於硯冉?」
這個貌似陳齊判的天敵的男人走到了於硯冉的麵前,臉上帶著似笑非笑,雖然說出來的話語是疑問句,但不管是語氣、氣勢、姿態都很是高人一等的感覺,像是不明白什麽叫做客氣,不過卻意外的會讓人覺得,這人的態度似乎就該這麽高傲。
「是,你是?」
雖然這人的氣勢很是壓迫,但對於硯冉來說卻也沒什麽,一方麵是因為他還頗習慣的,畢竟他常常要代表學校去參加一些盛大的場麵,裏頭隨便哪個都是大人物;另一方麵則是他的個性本來就不會太去在意這些,管他氣場太強還是釋放的壓力太大他都沒感覺(簡單說就是神經粗!),所以他的應對也算從容,並不會像正常人一樣有膽怯或緊張的情況發生。
「皇甫昂。」
「嗯哼~那請問你找我?」
聞言,於硯冉挑挑眉,回應得很是隨興,似乎對這人的名字到不是很在意……好吧,他是真的很不在意,他要知道這幹嘛?他其實隻是想知道這個叫皇甫昂的家夥是為什麽想把他叫住而已好嗎?
而這位莫名其妙出現也不說原因隻報了姓名就不說話的皇甫昂,在聽到於硯冉話語裏的敷衍後,眼裏似乎劃過一抹新奇,但無論是出現或消失的速度都很快,所以自然不會被於硯冉這種『不拘小節』的人給注意到。
「你是陳齊判的室友?」
「是啊。」
於硯冉依舊維持著不輕不重的語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皇甫昂在提到『陳齊判』這三個字的時候,咬字似乎特別清晰、語調似乎格外沉重、速度似乎刻意放慢?
要不是這人給人一種不屑做壞事的感覺,否則於硯冉都要以為他對陳齊判心懷不軌了!
「你要找阿判?」
於硯冉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非常想知道這人到底是算拐彎抹角還是沉默是金,為什麽話都不說完全呢。不過話都問到這個地步了,要是於硯冉在不知道這人的來意為何他就是白癡了,而他自然不是,與其等到皇甫昂自己把話說清楚,還不如他先一步的詢問要來得有效率多了,要知道,現在是正中午,他們可是站在大太陽底下呢!
「是。你有看到他?」
皇甫昂還是那要笑不笑的樣子,但於硯冉總覺得,這人眼裏的玩味似乎更重了,這讓他很是不滿──是怎樣,他是做了什麽很搞笑的事情嗎?
「不好意思啊,他不在。」
於是於硯冉的口氣也更加的敷衍了,然後也沒有刻意的掩飾自己想要離開的念頭,事實上他雙腳的重心都已經開始往後挪了,他實在沒有過多的耐心可以陪這位一臉老奸巨猾也沒有刻意裝作好好先生的陌生人在這種炎熱且饑餓的情況下站在這裏談天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