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段(2 / 2)

所以……他跑了!

是的,於硯冉之所以會二話不說的下線、之所以會什麽都沒交代就跑出來,一不是因為生氣、二不是因為難過、三不是因為傷心……他會下線單純是因為這臉丟太大了他不敢留在線上;他會連夜離開宿舍跑來借住也是因為他實在沒臉麵對……

然後他又想到了那次和皇甫昂的『遊戲』──好看、但跟自己所想的應該差上十萬八千裏;兩人都互相認識;關係密切;也在這所學校裏……沒錯,江沫的確全部都符合,明明他都有開玩笑的想到漓漓了不是嗎?喔,對,他不知道宵夜是男的,所以不會想到江沫……

於硯冉轉念一想,如果一開始自己就知道宵夜是男的,那他能不能藉由這些提示而猜到這人是江沫?隨後他欣慰了,因為他猜得到!所以這些提示不但起得了做用,而且他也不是真的那麽蠢!

要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宵夜是男的……

想到這裏,於硯冉又想掩麵把自己悶死了。即使到了事情都已經發生24小時以上的現在,他還是忘不了當時公會頻道裏,所有人再聽到他不知道宵夜是男的時有多驚訝……

好嘛!他就是覺得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怎樣?犯法嗎?!

於硯冉自暴自棄的想著。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反正現在事情都發生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麽,除了哀怨、責怪自己的粗神經以外,他還能怎麽辦?他也知道一直住在這邊、寄居他人屋簷之下也不是什麽長久之計,雖然他在這邊過得有吃有喝有電視有彈簧床,絲毫不受任何委屈,但他還是想回宿舍的,那裏才是他的窩。

可現在的重點就是,他回不去阿……

他猜,江沫一定去宿舍那邊找過自己──先不論他到底是怎麽想他倆關係的,光衝著他們交情還不錯這點就一定會去──雖然他沒親自去過,但知道是哪棟哪樓,以他教授的身分,要進宿舍一定不難;然後他一定有見到陳齊判……大概會叫學長留意自己的行蹤然後跟他說。假設他這推論正確的話,那麽他就有兩個問題要克服:第一,如果回去的時候被江沫堵到怎麽辦?第二,如果學長出賣他隨時彙報怎麽辦?

所以在想不到兩個問題的答案之前,於硯冉隻能繼續寄人籬下……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江沫等等等等不到人或找找找找不到人,然後決定不理他了怎麽辦?

這真是個好問題,可惜現在的於硯冉不想想這些,事實上,他覺得他有些用腦過度,大腦開始發熱發燙了……

甩甩頭,為了自己的大腦著想,於硯冉決定──睡覺!反正也想不到辦法,想到辦法現在也不能執行,還是早點睡比較有益身心健康,煩人的事就交給明天去煩惱。

嗯,就這樣!

中午醒來的時候,於硯冉跟他未來的教授一起吃飯。

可怕的是,這頓飯竟然是某教授下得廚!

「……我說,言教授,這東西……能吃嗎?」

惶恐不安的夾起某個看起來很像番茄炒蛋裏的蛋,是黃的沒錯,炒得看起來有些嫩嫩的很好,沒有任何黑色點點也非常完美,但這個蛋神奇就是神奇在,它明明看起來就是完美無缺的,卻會讓你忍不住的懷疑……這能吃嗎?

「幹嘛,懷疑啊?懷疑就別吃啊!你看這幾道菜,樣子說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老子拿出去賣都有一堆人搶我跟你說!」

對於這質疑,某大教授覺得自己受到挑釁了!二話不說就是將手上的筷子用力往桌上『嘟嘟嘟』的製造噪音,半是恐嚇半是讚美的就是要說明自己煮的菜多好多好。

可惜提出懷疑的人並不理會這類似惱羞又類似的此地無銀的解釋,依舊不畏強權的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

「……可我記得你不會下廚?」

於硯冉努力的、仔細的的搜刮著自己前十年的記憶,結果證實,的確沒有任何關於言進酒下廚的印象。毫不猶豫地排除某教授『私藏』一手的可能性之後,唯一就隻剩下這人確實不會下廚的結果而已。

那麽眼前這桌菜是哪來的?

「我最近學的,不行嗎?老子什麽都學得會!何況是區區炒菜?」

言進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肯定的,態度是驕傲的,但表情卻是莫名心虛的……

於硯冉認同的點點頭,隨即很乾脆率性的就把筷子給放了下來。他決定還是秉持著自家老爹教誨──『不吃來路不明的食物』的原則來得好,反正他一不怕餓,二不怕缺糧,所以完全不打算吃眼前這桌看似美味卻彷佛危機四伏的食物……

可惜,現在他正處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寄宿生活,所以雖然大多時候他都過得順風順水、活像渡假似的,但到了某些特定時刻,屋主一但釋放出『不可忤逆』的氣息時,通常還是隻能乖乖任命、聽從擺布的。

譬如現在,於硯冉剛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