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我依然愛著他,依然在心底苦苦地戀著他。正當我被這份無所適從,痛苦萬分的感情壓抑得快要窒息的時候,那個我愛的男人及時地為我指出了一條解脫的道路……

“去殺死南宮翼,然後就…自 殺吧…”

緩緩地收攏了蒼白的手指,我的生命就這樣握入了我的掌中。小心翼翼地將扣子收入懷裏,我麵向他,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我說:

“對不起,這件事之後就不能再幫您了…請一定保重身體…”

隻一瞬間,彷佛有一絲溫情劃過他的眼眸,隻是那神情來去得太快,快得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我對自己說,別傻了,那隻不過是一個美好的…錯覺。

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身影刻印下來,不是放在記憶中,而是像在呼吸一般,像心髒鼓動一般,像細胞中的DNA一般,將他牢牢的刻印在我的心裏,這樣,即使我死去,也依然不會忘記他吧……

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堅強地轉過身體,沉著地向那扇黑色的大門走去,將手扶上銀色的手把,隻要輕輕扭動並向裏一拉,門就會應聲而開,走出那扇門,我將再也不會見到他。麵向著門,我鼓足勇氣,輕輕地問了一句:

“如果我死去,在以後的日子裏你會想念我嗎?”

短暫的沉默後,我的身後傳來了他深沉的聲音,他說:

“會的。”

沒有回頭,但我笑了。

夠了…隻要這一句話就夠了…我已心滿意足。

拉開門,我走了出去,沒有一絲遲緩和動搖,這一次,我是笑著走出去的。門在我身後緩緩地合上,這扇黑色的大門就如同一堵堅固而高大的牆壁,將我和他分隔在不同的兩個世界。

別了,蒼冥,我這一生中唯一深愛過的人。

(2)

“阿浩,給我一杯Bloody Mary。”

一個甜甜帶點嬌媚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不用抬頭,我也知道是誰。

夕美,“Deluxe Bar”裏最紅的坐台小姐。她有著精致的臉蛋,暗紅色過肩的長發以及豐滿且凹凸有形的完美身材。她喜歡穿低胸的豔紅色長裙,胯一扭一扭地走來走去。“Deluxe Bar”的麵積不小,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名調酒師,但她總喜歡到我的吧台前,懶洋洋地在高腳椅上一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把豐滿的胸部緊緊地貼在吧台上,細致的嘴角向上一勾,

“給我來杯Bloody Mary。”

她喜歡用兩隻手指從自己的乳溝中夾出一張張的鈔票,不知那是她自己放的還是客人塞進去的。她喜歡找我說話,但每次時間都不長,一是因為我並不健談,或者說我並不想談,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和我說話她是掙不到一分錢的。

夕美長得很美,她是坐台小姐中最美的一個,但卻不是“Deluxe Bar”中最美的,因為這間“Deluxe Bar”中最美的是一個男人,他叫藤秋,是這間酒吧的老板。

第一次見到藤秋時是我在“Deluxe Bar”做調酒師的第五天。

那天的客人並不多,我有些無所事事地用抹布輕拭著吧台,突然,一道平靜而悅耳的男中音傳進了我的耳中。

“請給我一杯Dry Manhattan。”

不由自主地我抬起了頭,男子正撇過頭和不遠處的酒吧管事打招呼,所以映入我眼簾的是男子側臉優美的線條。

好美!

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