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則守在門前,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他的貼身保鏢。
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我將一把果刀別入身後的腰間,“Deluxe Bar”進門的檢查很嚴,我沒有辦法把槍帶進來,不過刀子對於我來說運用得也同樣順手,而且酒吧中的果刀格外的鋒利,無論是用它去割斷咽喉還是去刺穿心髒,都不會費什麼力氣的。
但現在我必須等,等一個機會,一個殺他的機會。
我要有萬全的把握時才能動手,因為我隻有一條命,所以也就隻有一次的機會,而一旦失敗,我將前功盡棄,死得毫無意義,我決不甘心也決不能這樣!
我的死至少要對蒼冥有一些作用,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就可以……記住我了呢?我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其實我的願望還……真小呢,可那卻是我真心希望能實現的呀!
“3號包房兩杯Dry Manhattan。”
侍者走到吧台前對我說。
心裏猛然一動,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不動聲色地我低下頭,以最快的速度調製好那兩杯酒,在侍者準備拿的時候,我用手阻止住了他,我對他微笑著說:
“可不可以由我來送過去?”
侍者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問:
“為什麼?從來都應該是我送過去的呀?”
我不能向他解釋什麼,更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的爭執,因為我決不能引起別人,尤其是那幾個保鏢的注意,我隻好繼續帶著友善的笑容對侍者說:
“反正這次由我送過去就好了,拜托了!”
侍者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他將身子湊近我,臉上帶著神秘兮兮的壞笑,壓低聲音對我說:
“原來你是想看那個呀!直說嘛!你去送吧,反正我是看過了。”
看?看哪個?
雖然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至少第一步還算滿順利地邁出了。
我用托盤端起兩杯酒,臨走時還看到侍者在對我偷偷擠眼睛,不過我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琢磨侍者的真正意思,我現在必須做的是——在那幾個保鏢的眼前順利地進入3號包間。
深吸了一口氣,我能聽到心髒在胸腔中急速的跳動聲,我能覺出刀身貼在腰後皮膚上那種冰冷的感覺,我極力讓自己擺出一副很自然的樣子,端著托盤一步步地向包間走去。
然而就在我離包間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心裏突然一動,我想到,如果在臨進門前保鏢要求搜身的話,刀子的事就一定會被發現,那麼所有的一切將……
不露聲色地我掉轉了腳步,繞過包間向酒吧的深處走去,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我又轉回到吧台。還好,那個侍者已經去忙別的事了。
悄悄地把果刀從身後撤出,我換了一把小些卻同樣鋒利的刀子。腳上穿的皮鞋是特製的,在鞋底的夾層中可以藏進一把刀子。我貓下腰,裝做係鞋帶的樣子,把刀子放了進去。
直起身子,我重新端起了托盤,再次向我的目標踏近。
當走到包間門前時,我看到保鏢用警惕的眼神注視著我,我向他們露出微笑,輕輕彎了一下腰:“我是來送酒的。”
一個看起來像是那幾個保鏢頭的男人站了起來,有些懷疑地問道:
“怎麼不是剛才的那個?”
“管事有急事找他去,所以他托我送過來。”
保持著謙謹的微笑,我不動聲色地說著謊言。
那個男人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用手向後招了招,另外兩個男人走過來,不出所料地把我的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在沒有搜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男人終於向我揮了揮手,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