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是期待著他能被……殺死吧?”
我吃驚地看向他,我無法理解他的話,他在說什麼?我搖頭,
“我……不明白。”
他看著我,淡淡地笑,
“你不是我,所以你……不會懂。”
說完,他伸出手牽住我的另一隻胳膊,並不在意還橫在他頸邊的利刃,帶著還沒從驚異中完全清醒的我走到了陽台上。
他向下指了指,回頭問我:
“下得去嗎?”
我看了一眼,三樓,樓下是一片綠色的草坪,不遠處還有雕像和噴水池,很安靜也沒有人,應該是一個後花園,我對藤秋點點頭說:
“沒問題!”
他也向下張望了一下,衝著我聳聳肩:
“可是我……下不去!”
在還沒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時候,他又接了下去:
“不過,如果有你在下麵接著的話,我倒可以試一試。”
說完他便笑了起來,眼睛亮亮的,衝我吐了吐舌頭,頑皮地像個孩子,卻再也沒了剛剛的憂傷感,我突然發現,其實我真的一點都……猜不透他。
“我的車就停在花園的後麵,到時候你藏在車的後備箱裏,我的車在出入時一般不會有人檢查,而且看起來他們也似乎還沒有發現你已經逃出來了,所以應該可以通過的,不過……”
他停了一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浴衣輕輕笑了笑:
“我得先換一下衣服,總不能穿著這個出去吧!”
在不由自主地點過頭後,我才突然發現,在我還沒來得及發表任何意見的情況下,藤秋就已經把出逃計劃準備好了,我這個所謂的綁架者就這麼簡單地把主動權交給了人質。
“現在,我可不可以進裏屋去換衣服?”
藤秋問。
我輕皺了下眉頭,有些猶豫不決,我不敢保證他在一個人時會不會通知翼,我不知道我該不該信任他。
“你不相信我?”
藤秋注視著我,眼神平靜的像一湖沒有波瀾的水,清澈見底,心裏有鬼的人是不會有那麼純潔的眼睛的,我笑了一下,把刀子從他的頸邊拿開,我說:
“我相信你!”
他很舒心地一笑,轉身進了屋。
並沒有多久他便出來了,穿了一身簡潔明快的衣服,手裏拎著一串車鑰匙,他衝我笑了笑,說:
“我們走吧!”
縱身躍下了陽台,在雙腳著地的同時順勢向前翻了一圈,單手扶地半跪在草坪上警惕地向四周掃了掃,在確定沒有任何動靜的情況下,我直起身子回過頭,向還站在陽台邊的藤秋招了招手。
藤秋看向我,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也跳了下來。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藤秋,就像跳樓一般地蹦了下來,沒做出任何的自我保護的動作,驚得我慌忙衝了過去,還好,接是接住了,但卻因為慣性而雙雙向後倒在了柔軟的草坪上。
藤秋伏在我的身上不動,我以為他被嚇到了,慌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卻發現他正把頭埋在我的頸邊偷偷地笑。
半支起他的身體,我奇怪地問:
“你笑什麼?”
他便收住了笑,很自覺地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撣掉沾在衣服上的草葉,看著剛剛站起身子的我說:
“接得很好,但是著地很失敗。”
我無奈得有點想笑,果然逃亡的不是他,一點兒的緊迫感也沒有,居然還記得去評價這些,對他來說這或許隻是一個冒險遊戲而已吧!
他卻又笑了,笑容暖暖的:
“不過,你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呢!”
說完便轉過身子,頭也不回地向前走,隻剩下我有點發愣地站著。我發現,我其實根本就無法讀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