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除了跪在地上的那兩個大漢之外,密室裏麵還有別人。
兩個男子,兩個女子。
其中一個男子赫然是不久之前見過的金不換。
另一個王憐花才見第一麵,但是不難認出他也是丐幫中人。有個穿著一身紅衣裳,雖蓬著頭發,但臉上卻打扮得妖妖嬈嬈的女子,正在斟酒,那腰就和蛇似的。
另一個穿綠衣服的女子,卻坐在金不換懷裏,臉上紅馥馥,帶著笑,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卻充滿了厭惡之色。
王憐花收回了盯著那兩個大漢的目光,笑看向那個乞丐裝扮的人。
隻見他滿麵紅光,兩鬢已斑,年已五十出頭的乞丐,頦下一部花白長髯。此人一雙銳利如箭的目光,正瞬也不瞬地盯在王憐花麵上,森寒的麵容,仿佛已將凝出了霜雪。
王憐花眼眸清亮,絲毫不介意那個乞丐的目光,笑道:“閣下左公龍?”
那個乞丐沉聲道:“正是老朽。”
乞丐中氣十足,不難看出他功力深厚,但是和近年來在武林聲名鵲起的七大高手比起卻遠遠不足,王憐花心中暗自嘲諷,但是依舊麵帶微笑:“在下聽聞丐幫三老,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卻不知單弓單長老,歐陽長老此刻在哪裏?”
左公龍道:“他們自然是在丐幫。”
王憐花瞥了眼正在對小芳動手動腳的金不換,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笑道:“卻不知左長老今日找在下有何要事?”
左公龍對這個王憐花很是戒備,他們丐幫探出這個巢穴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功夫,折損了很多人力財力,但是此刻王憐花似乎並不在意這裏被人發現,反倒侃侃而談,倒是讓左公龍不好開口質問了。
這時金不換開口道:“王兄,我們再見也是緣分,不知你還收不收我酒錢了?”
金不換懷中的阿芳蹙眉,金不換的手一直都不規矩,阿芳可是忍了好久才沒有暴跳起來。她看向王憐花,卻見他神色自然,並不覺得金不換的做法有何不妥。阿芳向在給王憐花倒酒的小玲使了個眼色,小玲會意,走向金不換。
金不換見小玲走來,倒也不拒絕,左擁右抱,笑得更加肆意。
王憐花眯著眼,眼中冒出一絲寒芒,這個金不換倒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裏了吧,還是太當自己是一回事?卻不知他為何會如此放肆。
王憐花笑道:“金兄說笑。”
金不換哈哈大笑:“卻不知和王兄一起的那個相公呢?在開封見到二位的時候,你們的感情可是好得很呢。”
王憐花壓下心中的殺意,看著金不換喝下小玲灌下的一杯酒,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他打發跪在地上的兩個大漢走開,說道:“沈兄和在下不過是朋友罷了,豈能一直和在下一起。”
左公龍最沉不住氣,他哼了一聲:“我們找到這裏不過是聽聞這裏有魔教的巢穴,王公子,不知可否給個解釋?”
王憐花品了一口茶,眯著眼睛享受了會兒,絲毫不在意左公龍所說的。王憐花的平靜倒是讓金無望和左公龍的氣勢上弱了些許。
王憐花道:“卻不知是何人說的?”
左公龍道:“這你管不著。王公子可否告知來濟南的目的。”
王憐花似笑非笑地看著左公龍:“不知左長老是以什麼身份問在下?”
左公龍道:“自然是丐幫的三大長老之一。”
王憐花歎息,輕輕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左公龍問道:“你這是何意?”
王憐花麵露遺憾,歎息道:“丐幫多年來群龍無首,卻遲遲不能推出德高望重的人來擔當著大任,現下就快被外人給奪了去,左長老不覺得遺憾,在下可是遺憾的很。況且在下觀左長老亦是胸懷大誌之人,卻不想甘心屈居人下,真是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