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趣多了。”
沈浪道:“賭注又該如何變化?”
快活王道:“你我下注看牌之後,雙方都可將賭注加倍。對方若不接受,便連比牌權利都沒有了。對方若是好牌,還可再將賭注加倍……賭注可以一直加下去,直到雙方都不再加,或是一方棄權時為止。”
他日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緩緩地接道:“如此賭法,你手上若是一副大牌,便可多贏一些;但你若取得一副壞牌,卻也未必一定會輸,隻因你賭注若是加得恰當,對方點子縱比你大,也可能棄權的。”
沈浪拊掌大笑道:“妙極,當真妙極!如此賭法,除去幸運之外,智慧技巧與鎮定功夫,更是萬不可少……”
快活王道:“不錯,這賭法的最大訣竅,便是不可被別人自神色中瞧出你手裏一副牌是大是小,而你卻要設法猜出對方手裏一副牌是大是小。”
沈浪大笑道:“這賭法果然有趣……有趣得多……”
四下圍觀的人,早已一個個聽得目瞪口呆。熊貓兒不免有些擔憂,他們來時匆忙,並未想到會遇見快活王,這賭注從何而來?
沈浪微笑道:“還好臨行前,憐花已經想到了如今的局麵,是以那些賭注在下還是付得起的。”
沈浪這句話看似是在和快活王說,實際上卻是讓熊貓兒安心。
熊貓兒鬆了口氣,不過也不禁有些佩服王憐花了,竟然能想到如今的局麵,那麼剛才他不進來也是事先和沈浪商量好的了?
快活王眼中閃過精光,微笑道:“看來那小子還真是為你著想,既然如此,我們便開始吧!”
熊貓兒凝神細看著賭桌上的一切,兩人麵帶微笑,隨著小精靈發牌,賭注不斷增加,喊出來的數目連一旁的朱七七也瞪大眼睛,露出了驚駭之色……
八騎幾人巡邏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特殊狀況,便在營帳前的篝火處暫時歇息,取取暖。
三十五騎搓了搓手,歎道:“這天氣什麼時候能變好些。”
十六騎拍拍他的肩,笑道:“你小子還是這麼怕冷,來喝些酒暖暖身子。”
三十五騎結果遞過來的酒囊,灌了口,接著便還給十六騎:“謝謝了。”
十六騎擺擺手:“你我兄弟何必言謝。八哥,你要麼?”
八騎接過去,灌了口,長出一口氣:“總算知道王爺為什麼這麼喜歡烈酒了。”
三十五騎笑道:“王爺喜歡烈酒可不是用來取暖的。”
抬頭看了看天色,月已西沉,不遠處泛出微微白光。
營帳裏麵還沒有什麼動靜,也不知道進去的那幾個人什麼時候出來,或許可能永遠也出不來了呢。
三十五騎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們說進去的是誰?能和王爺聊這麼久?”
八騎搖搖頭:“我也不知,不過聽說是一個名為沈浪的,畢竟王爺是聽了王妃的話才來這裏的麼。”
十六騎也點點頭:“王爺對王妃的話百依百順,第一次有人能讓王爺如此服帖。”
三人還在閑聊,後麵忽然響起一個聲音:“王妃的事情也是爾等可以談論的麼?”這個聲音很冷,比這冬日的寒風冷上三分。
三人連忙轉身跪下,神色中也帶著一絲敬畏驚慌之色。匆匆瞥過那人一眼,隻覺他似乎全身躲藏在一塊黑幕之中,沒人能看清他的模樣,不過他的一雙眼睛猶如狼一般,冷酷無情,隻一眼便能讓人心神懼寒。
隻見八騎抱拳道:“屬下逾越,還請氣使大人恕罪!”
頭頂傳來一聲冷哼,就見那人轉身離開,走向營帳。
三個人站了起來,十六騎長出一口氣:“氣使還是這般。”他無奈地搖搖頭,抱怨著那人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