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勝國的皇族姓鄭,據說是由當年開國的鄭太祖和鎮國天師齊力殺死在搬雲山作怪的妖物,
然後建立起的雲淵城,因為妖物肆虐,越來越多的人們,前來投奔,於是雲勝國就此形成了。
雲勝國到如今已經不知經曆了多少年,雲勝皇室血脈也愈發興盛,到了國主鄭乾這一代膝下
已有了十幾個直係的皇族成員,外戚旁親若再加起來恐怕都不下幾百人,好在祖訓規定皇族都必
須居住在雲淵城皇城內,故而皇族雖多,倒也隻能在雲淵城見到。
皇族居於皇城,是為了安全,也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加上天下妖物鬼祟四出,除了皇城之外,少有安全之地。皇族之人倒也樂見其成,隻是有些未見過外界風光的,玩心重的皇族會偷偷出皇城遊玩,對此皇城衛隊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鄭永朔卻沒想到國師會在自己出去遊玩的時候駕到,收到衛兵通知後趕忙回到自己的寢殿,換上衣服前往拜見,心中倒是驚喜交加,還有半分憂慮。
正想著如何推脫才能免了父皇的責罰,和新任國師能否解開困境的時候,對麵的八皇子鄭永昌迎麵走來。
聽著一貫沒個正形的鄭永昌嬉笑,他先是挑了挑眉,再往後看到他後麵跟著一個小乞丐,看上去髒兮兮的!在金碧輝煌的皇城裏,真是刺眼無比。
他皺著濃眉,索性停了下來,反正也已經遲到了。
鄭永昌倒是想趁機好好取笑這個平日裏肆無忌憚的三哥一番,可是看到鄭永朔停下來看他的眼神,卻又遲疑了一下,終歸沒有勇氣與他交惡,隻能訕笑道:
“這是國師的侍從,父皇讓我帶去洗淨了,換身衣裳!”
“哦?”鄭永朔目光閃爍。
韋應笑還是小乞丐,見到對麵的皇子隻是稍看一眼那出眾的身姿,就被氣勢給逼低了頭,大氣都不敢出,隻希望早點換了身衣服,好見到國師。
領路的皇子繼續向前,韋應笑跟著,正當他路過鄭永昌身邊的時候。
他的眼角分明注意到那個俊偉的男子舒了眉,口中不急不慢的說了一句。
“慢著!”
......
韋應笑心中腹誹這皇宮究竟有多大,還要多久才能到換衣服的地方的時候。
前麵換了人的領路皇子卻和他聊起了天。
“你是國師的侍從?”
“嗯!”
“和國師一起坐馬車進來的?”
“嗯!”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
......
沉默了不久,那帶路的王子突然轉頭,這回韋應笑有準備了,及時也停了步,沒有撞上去。
他能感受到鄭永朔的目光,有點像皇城衛兵經過是掃過他的那種感覺,讓他不毛而栗,還是保持低著頭,接著又聽到了一聲。
“我叫鄭永朔,雲勝國三皇子,聽過嗎?”
韋應笑心想,茶樓說書的從來沒敢說過皇族的故事,他怎麼可能聽過!
口中還是恭敬的回答,“韋,韋應笑!”
“你是個乞丐吧!”鄭永朔語氣突然變的生硬。
韋應笑心中一凜,慢慢的抬起了頭,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好像什麼也沒有,又好像包含了所有。
口中緩慢的答道,“不!我是國師的侍從!”
鄭永朔的臉上又突然展開,笑了笑,回身往前走,“快走吧,我讓他們給你好好洗洗!別讓國師久等!”
韋應笑摸不著頭腦,隻是後麵鄭永朔再問一些什麼話,比如國師來自哪?多大了?有沒有什麼喜好等等,他都隻是低著頭,不知如何回答,便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