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華裘見此反而笑道,“是了!還是正是要緊,我這邊幾個月前正收了一些天絲,正是製作禮袍的上好材料,不知公子可對款式有何要求?”
韋應笑聽了反而有些臉紅,注意到外邊的天色已是不早,便站起來拱手道,“全憑杜當家的高見罷了!”
杜華裘也“哈哈哈!”的站起來,拱手回道,“那便如此,祭典開始前,杜某定會將袍服做好,送入皇城的。”
“那邊勞煩杜當家的了。天色已是不早,應笑不便久留,這便告辭了。”
那杜華裘便一路有說有笑的送了韋應笑直到上了馬車,看起來倒是賓主盡歡,旁觀者也紛紛打聽來人是誰,竟值得杜當家的如此折腰相送。
......
回到攬雲樓的時候已是不見日光,大樓高高的聳立在皇城的一角,看起來,既高偉,又孤獨。
進了大門韋應笑卻是送了一口氣,一直以來除了鄭永馨,還有一些宮女和侍從,少有與外人打交道,如此看來倒也並不困難,他內心開始有些自得,正要浮想下去的時候。
“叮!叮!”
一陣有節奏而又緩慢的腳步聲響起,往懸梯看去,拐角的地方果不其然出現的兩個身影,走在前麵的就是國師韋皆超,此時步伐邁得四四方方,就像是世界的中心。而緊跟在後麵的是看起來像是個侍女的鄭永馨,此時看到韋應笑回來了,稍稍抬頭對著他溫柔一笑。
韋應笑剛鬆弛下來的身體馬上又挺得筆直,“國師!”
與閉關前不同,韋皆超的眼神已是重回銳利,看到韋應笑站在大廳中央,便徑直走到主位坐了下來。
鄭永馨和韋應笑旋即站在一起,兩人皆是低著頭,如此情形倒是司空見慣了。
那上首的韋皆超倒是有些感慨道,“時間倒是越來越快,想來不過是剛到雲淵城,轉眼便是春祭要開始了。”
韋應笑心中卻是覺得時間漫長,隻覺得上了國師的馬車之後,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好似他的前十幾年不過是一張白紙。
韋皆超又接著說,“如今國祭將近,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此番話他是問鄭永馨的。
鄭永馨從善如流,“除了祭品還待又些許缺漏,其餘流程以及時間表皆以擬好,隻待您過目。”
韋皆超點點頭,“如今是我任下第一回祭天,你可向你父王多找些人手,國師府總不好稀稀落落幾個人。”
鄭永馨臉色奇怪,此前問過此類問題,答案是否,口中自然不敢有疑義,回“是!”
“應笑學書學的如何了?”
鄭永馨回,“已是基本識了字,其他一些文書和常義,時間尚短,還待積累。”
聽到如此,韋皆超表情倒是舒順了許多,對著韋應笑點了點頭,“倒是不錯!既是如此,那你之後便跟我身前伺候吧!”
韋應笑眸子一亮,強忍上揚的嘴角,行了一禮,“是!”
韋皆超然後又看向鄭永馨,“我之前給你的元淨祈天頌可有和不解之處?”
韋應笑一聽到這個,心中暗道,“是了!這個便是之前國師和鄭永馨之間交流的自己聽不懂的東西,不過如今雖然還是一知半解,但好歹能聽出字詞了。”
“回國師,永馨愚笨,如今不過還是隻能頌至七段,再往下便會亂了心緒,泛起諸般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