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默默的走到床邊,伸手摸著他頭頂的發旋眼中蕩漾著笑意,放緩了語調說:
“莊主雖然冷清但並不是死人,有些事他隻是不懂而已。他對你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對上蘭科眼中的質疑,他笑得更加真誠,彎下腰靠近蘭科耳朵,低聲說:
“事在人為,現在隻差有人推他一把,讓他明白。”
“誰去推?”
看著赫連樞嘴角越發狡黠的笑,蘭科豎著寒毛情不自禁的抱著被子往角落縮。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像是狼窩裏被狼崽子惦記上了呢-_-!
春風寫意樓是雙賀鎮上最出名的青樓。若是論姑娘的才貌,這家青樓隻能算中上之姿,貌不驚人才不出眾,但偏偏吸引大幫男人趨之若鶩。因為這裏麵的女子個個身段風liu,柔如無骨,那小腰盈盈一扭fa.lang的能把人的魂勾走,而且她們床技高超,伺候的人飄飄欲仙,欲罷不能。有這兩樣法寶助陣,春風寫意樓不火都不行啊:)
赫連鬱此刻正陰沉著臉走在春風寫意樓的雅座裏,旁邊是幾個正在互相套近乎的世家子弟。
其實他真的沒想過會到這種地方來。他隻是心中煩悶所以吃罷晚飯就隨處閑逛解悶,然後就竄出這幾個不知所謂的家夥,有一個眼睛發亮的朝他嚷嚷:
“閣下可是赫連莊主?”
赫連鬱眼皮都不抬繞過他就想走,結果那人賊熱情的一把拉住他,欣喜的抱拳說:
“在下蘇青河,久仰莊主大名,沒想到能在此偶遇莊主真是幸甚。”
那太過喜形於色的大嗓門終於得來赫連鬱不悅的一瞥,瞪著眼前這個平凡的扔進人堆就找不出來的人,赫連鬱腳下一轉想繼續繞走。他一向不會在不認識而且一看就沒什麼用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可是眼前又伸出一隻手把他攔下,還未等他發怒,那隻手的主人就自來熟的一把攬住他的肩,爽朗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哈哈,遇上既是有緣,不如讓在下做東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雖然憑他的身手,如果不願的話天下鮮有人能勉強他,但是如今滿心滿眼都被一個男人魔障了,他煩悶的想也許是該找個女人紓解一下了。所以當看到那人“樂嗬”的場所時他沒有一點遲疑的就進去了。
此時,在春風寫意樓最上層,花魁的房間裏。
赫連樞指揮著喬斐顏把點暈的花魁抱上床,然後就一腳把他踢到外麵守門。蘭科渾身不自在的站在掛滿粉紗的女子房間,為難的說:
“赫連樞,這樣做好嗎”
“難道你願意看到莊主抱著別的女人顛鸞倒鳳?”
赫連樞隨手把從花魁衣櫥裏翻出來的衣服扔到他臉上,不容拒絕的說:
“快點換上。”
蘭科扒下頭上輕薄的衣衫,看到那幾乎透明的料質頓時紅了臉,抖著手尖叫:
“你讓我穿這個?”
太丟人了,這穿上跟沒穿有什麼區別啊!他一大男人打扮成女人已經夠憋屈的了難道還要全上場!?這犧牲也太大了-_-!
“廢話那麼多,快點穿啊!”赫連樞眉毛一豎,卷起袖子就朝蘭科撲去。
喬斐顏鐵青著臉守著門口,聽著裏麵乒乒乓乓的吵鬧聲。他的正義感在哭泣-_-!
想他好歹也算是皇親貴胄竟被拉來翻女子的房間還把人點暈,這種采花大盜的行為讓他羞愧,可是一想到赫連樞肯主動和他說話喬王爺那哭泣的正義感就被冒著粉紅色小泡泡的心一腳踢到天邊化作流星-_-!
“啊!太緊了,嗚,好緊!”蘭科低泣的聲音。喬斐顏動動耳朵,貼近房門。
“你放鬆,放鬆啊!”赫連樞喘著氣,略帶咬牙的聲音。喬斐顏變了臉,四肢並用的趴在上麵,運上內力以便聽得更清楚。
“你那麼用力我怎麼放鬆啊啊啊啊啊!”隨著蘭科最後一聲慘叫,喬斐顏一臉憤怒痛苦表情的踢開門,大吼道:
“住手啊啊啊啊!”
這吼聲蕩氣回腸,淒厲如鬼嚎,房裏的兩人一致轉頭看著門口一臉“你背叛我”的控訴表情的喬斐顏。赫連樞頓時黑了臉,鬆開手上的緞帶,陰悱悱的說:
“你跑進來幹什麼?”
喬斐顏悲情四溢的臉呆滯了,看看抓著桌子腰上纏著布巾呼呼喘氣的蘭科,在看看衣衫整齊臉色不善的赫連樞,喬斐顏抹了把臉,嚴肅的說:
“對不起,我搞錯了。”
說完彎腰撿起被踢飛的一扇門,自覺的裝好,然後守門。
赫連樞冷眼看著他做完一切,冷哼了聲,走到蘭科身後抓緊布巾的兩頭,深吸一口氣往後拉。蘭科又是一聲慘叫抓著桌沿哭號:
“不行了,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忍忍吧,你這腰雖然比一般男人細但還比不上這裏的水蛇腰啊。”赫連樞喘了口氣繼續用力說,
“對了,等會把你臉上的麵具取下來。”
蘭科冷不丁嚇得倒吸一口冷氣,赫連樞瞄準時機趕緊把布巾固定好,看著他細的不盈一握的柳腰,滿意的拍拍他的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