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鬆柏嘲諷地道,“我是答應你了。可惜你技術不純熟,態度不端正,我並不滿意。”
小青愣愣地看著他,嘴唇無聲的抖動。他從下午兩點多,要到晚上七點多,直到她體力不支的暈倒。以她對他的了解,他的表情,聲音,動作無一不昭示著他的激情。他竟然不滿意?看來這幾年久經“沙場”,倒是能耐了不少。
“你要怎麼樣?”
“我怎麼樣?”謝鬆柏好笑的重複了一遍,“當然是狠狠地蹂躪他,讓他給我報複的快感。怎麼蹂躪呢?哎,好歹他的女人也不知羞恥地為我服務了一個下午,不如我就打個折,讓他進去十七八年吧。十七八年,他就是……”
他伸出手指,認真地算起來。
“住口!”小青已經哭了,酸酸的眼角和澀澀的味道提醒她頻頻流下的不是雨水,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是為自己悲慘的境地,還是兩個人顛倒互換的角色。
“當年玩弄你的是我,羞辱你的是我,拋棄你的是我,你怎麼不敢來報複我?莫不是對我餘情未了?讓我來給你報複的快感吧。你放過他。”
車裏的人久久沒有說話,兩眼凝視著前方,隻有方向盤上緊握得發白的指節能說明他的憤怒:為什麼今時今日,他有權有勢,甚至輕而易舉地掌握她的生死存亡,她的話卻還是,可以那麼輕易的傷害他?
當“玩弄”、“羞辱”、“拋棄”這些詞明明白白從她口裏吐出來的時候,心裏的傷口又加深了一分。
小青走近一步,低下頭看著她,一笑,“怎麼,謝董事長,舍得嗎?你不會對我餘情未了,舍不得從我身上做文章吧?”
車裏的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顧小姐打算怎麼給我報複的快感?”
小青直起身,眼淚又和著雨水流下來,她絕望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像一個魔鬼,“我們的過去就是一場***,所以你喜歡用性侮辱我。可是和你做,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們以前就做過。這樣的舉動應該抵消不了你的仇恨。”
“我可以滿足你——你去找一些人來,這些人可以是蓬頭垢麵的乞丐,可以是長著虱子的流浪漢……可以是任何人,你讓他們……肆意地侮辱我,然後你就坐在一旁,高高興興地看著我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她停了停,堅持說下去,“這樣,夠解恨嗎?”
謝鬆柏在聽到“侮辱”二字時突然轉過身來,眼神犀利地盯著她,緊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摩挲,像是一個被激怒的野獸,正在摩拳擦掌準備將對手拆吃入腹。
他們都明白這個“侮辱”的含義。
他沒有等來她的求饒,卻聽到了這樣無情的話。原來被一群肮髒低賤的乞丐、流浪漢侮辱也比跟他做好……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三年前她在“天客”那間小旅館醒來的時候可以那麼平靜,原來她骨子裏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蕩婦!虧他那時候還那麼愧疚,那麼誠惶誠恐的彌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