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今日這形勢,老道怎麼看著有那麼一絲眼熟啊!”
令狐衝知道他是在說以前自己率領江湖群豪大張旗鼓地來少林營救盈盈的事情,臉上一紅,“道長說笑了,那時是小子不懂事,任意胡為,幸虧方丈大師和諸位前輩寬宏大度,不和我多計較。”
衝虛道長撚須歎道,“令狐掌門宅心仁厚,行事以仁義為先,我們才能化解當時的那場禍事,這一次可是要凶險百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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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決戰少林 ...
“令狐掌門!令狐掌門!誒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裏切磋武藝!”衝虛道長一頭大汗地在少林寺後山的一個僻靜處找到了正在練劍的令狐衝和林絳軒。
令狐衝連忙停下來,“道長,出什麼事情了?”
“唉,還能有什麼事,方才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派人送來了書信,他們離少室山已經不遠了。”
“書信中說些什麼?”
衝虛道長長歎一聲,先看看林絳軒才道,“東方教主說道,給方證大師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就要方丈大師大開山門,恭迎他日月神教入主少林,少林武僧今後全部都要聽他東方不敗調遣,如若不然,他就帶人踏平了少林寺!”
令狐衝聞言大怒,“踏平少林寺!少林寺是佛門重地,數百年間出過無數的有德高僧,武學聖手,東方不敗怎麼竟能說出這樣囂張的話來!”
衝虛道長道,“此話囂張的確是十分囂張的,不過既是東方不敗說出口的,隻怕他還真的就是想要這麼做。”
林絳軒在一旁聽著,這時就忍不住問道,“道長,我想問問,日月神教攻上武當山時,你和東方教主交過手嗎?”
衝虛心有餘悸,“交過手,他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無比厲害,跳過他做的這些倒行逆施的事情不談,東方不敗確實是當之無愧的‘武功天下第一’!幸虧我們真武觀後留有秘道,貧道帶著弟子們且鬥且退,日月教的人以為已將我們逼進死胡同,放鬆了警惕,我們才得以僥幸脫身。”
令狐衝和東方不敗交過手的,知道衝虛道長所言不虛,“不錯,東方教主功力高深,武功已臻化境,兼之身法奇快,當今武林之中隻怕還真沒有誰是他的對手。隻是,他要方丈大師三日後大開山門,迎他日月神教入主少林,將少林數百年的基業歸於他日月神教屬下,這絕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東方教主一定心裏也十分明白,難道他這次其實就是打定主意要來踏平少林寺的?”
衝虛道長‘嘿’了一聲,“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沒想到東方不敗的野心這麼大,你們看著吧,隻怕他打垮少林武當之後,下一步就要起兵造反,自己嚐嚐當皇帝的滋味了。”
令狐衝駭然,“不會吧,現在天下太平,哪裏那麼容易就給他起兵的?若是硬要造反,不知還得殺傷多少人的性命!”
衝虛道長歎道,“自古人心不足,越是英雄豪傑越是難過‘權勢’這一關,隻不過確實如你所說,哪有這麼容易,光是我們這許多武林正派人士,拚死一戰,他也未必就能有十足的勝算,更遑論起兵造反了。”
令狐衝被他說得豪氣徒生,擊掌道,“正是,我們大家夥全力拚死一戰,日月教中的高手未必有我們的多,東方不敗雖然最厲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憑他一己之力,終究有限。”
林絳軒一愣,“你們又想要數人一起圍攻東方?”
令狐衝歉然,“林師弟,我上次答應過你,不到生死過頭,絕不去與東方教主為敵,可是現在這個形勢,他帶人打上門來,我們若不奮力抵抗,那真的就要到生死關頭了。”
林絳軒不語,低頭想了一會兒,又提起長劍,“大師兄,接著來!”
衝虛道長大急,“這都什麼時候了,臨陣磨槍也不是這樣磨的,令狐掌門趕緊跟貧道回去吧,幾位掌門還有方證大師都在方丈禪房內商議對策……”
令狐衝朝他微微擺手,“道長,不急這一會兒,既然來了,您就也看看我們師兄弟練劍吧,有什麼不足之處,還要請道長不吝賜教。”
衝虛一愣,知他這麼說定是有些用意,隻得收斂心神,把那著急上火的情緒放在一旁,“那老道就腆顏一觀了,隻是兩位都是‘獨孤九劍’的傳人,劍法恐怕都要勝過老道,這個賜教之說可不敢當。”
令狐衝道,“道長說的這是哪裏話,若論到劍法上的造詣,衝虛道長您在武林中還不是數一數二的,晚輩以前不過是僥幸沾了一招半式的便宜,說到劍法上的眼光修為,那可是遠遠比不上道長的。”
說罷不再廢話,長劍一橫,擺個起勢,“林師弟,來吧!”
衝虛道長剛才一直以為他們在臨陣磨槍,很有些不以為然,暗道,你們就算再下大功夫苦練,也就隻剩這三天時間而已,沒的白白消耗精力。
這會兒,定睛看了一會兒,心裏不由越來越驚訝,口中嘖嘖稱奇。
隻見令狐衝劍走輕靈,飄忽來去,仗著內力高強,展開身法,四麵八方,潮水一般地用快劍向林絳軒攻去,林絳軒的應對要簡潔很多,不過每一出手都是點睛之作,必然直指令狐衝劍招的最薄弱處,逼得令狐衝退避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