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櫻花的南次郎也嗅到空氣中躍動的甜香。清淡卻膩人的香味,讓南次郎焦躁不安,他的臉上也因這悶熱抹上好看的微紅。

先是水流的聲音,接著水流停止,沒有南次郎預想中的混亂,一切井然有序。南次郎現在才相信女人是真的入得廚房出得廳堂。這個矛盾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南次郎手上那一頁報紙直到悠揚走出廚房也沒翻過去。

恍然如夢。

悠揚在廚房喊:“那誰,來一下。”

靠在門上,南次郎恢複一貫的頹廢姿態,衣襟半開,袒露小半略染古銅色的胸膛,“有事?”

“幫我把袖口綰起來。”悠揚伸出兩臂,雙手虛握拳,虎口向外。

南次郎乖乖走到她前頭,“得,我就是勞碌命。”

悠揚的皮膚說不上膚若凝脂,但觸♪感極好。

“快點,我趕著洗菜。”悠揚催促,不耐煩地說。

南次郎挑眉,“這麼香豔的活,當然得慢慢幹,要不然我還是男人麼。”這話說得似真似假,不過不論是言者還是聽者都不當真。

“那你慢慢來,幹完了我還有更香豔的活需要你幫忙幹。”相互調♪戲成了這兩人的家常便飯。

當悠揚把一堆肉丟給南次郎清洗,南次郎抱怨:“這就是你所謂的香豔?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多揩點油再放手。”

“你看啊,這肉的顏色相當豔,等我做完了,它又會飄香,怎麼就不是‘香豔’?我就知道你想歪了,你個色狼。”悠揚把油倒到鍋裏,稍稍躲開,看著鍋裏泛起一層薄煙。

明明就是你故意誤導我。“真香豔!”南次郎認命地打開水龍頭,洗完了,還自覺地切肉,完全一條龍服務。

“表現不錯,為了獎勵你,給你個機會替我係圍裙。”此女的厚顏無恥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遵命,我一定好好完成任務。”南次郎的樣子蕩漾得就差唱十八摸了。

悠揚把炒好的生菜添到盤子裏,把菜放在灶台上等著苦力來拿。對於南次郎,她也極端無語,

“你就得瑟,小心樂極生悲。”

“媳婦,有沒有人說過你身材很好?”一邊給自己媳婦係圍裙帶子,南次郎一邊油腔滑調。

悠揚推開南次郎,“沒有,不過,謝謝誇獎。”

香氣撲鼻,驟然竄起的食物香氣令南次郎胃口大開。

“我的拿手好菜,”悠揚頓了頓,“魚香肉絲。”

“切,我還以為是海參鮑魚。”南次郎才是典型的心口不一,說著諷刺的話的同時偷偷搭菜吃。

“別動。”悠揚狠狠給南次郎一個拳頭。

怪叫一聲,南次郎眼巴巴盯著悠揚手裏的菜,“你想謀殺親夫啊!”

“正好,”悠揚把盤子放到桌上,“你要是死了,我就立馬改嫁。”

“最毒婦人心。”南次郎用手指夾起一根生菜,嘴裏嚼得津津有味。

悠揚挺身擋住南次郎,不讓他有機會再搭菜,“別油腔滑調了,洗筷子去。”

“收到!”南次郎不倫不類地敬禮,哼著古怪的曲子吊兒郎當地走進廚房。

待南次郎屁顛屁顛洗完筷子和碗,卻看到悠揚正在搭菜,而且表情相當愜意。逆著光,悠揚嘴饞的模樣在桌上嬌豔的百合的襯托下,讓人倍感溫馨祥和。印著淡紫色方格條紋的桌布上擺的不過是四盤小菜,卻讓好久沒有享受過完整家庭生活的南次郎窩心。“哈哈哈,被我發現了,你偷吃!”琥珀色的眼瞳裏光芒閃爍,恍若有了若有似無的水光飄蕩。

悠揚一把奪過南次郎手裏的兩雙筷子,一手上拿著一雙,吃得很歡樂。鼓鼓囊囊的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我樂意。”兩雙筷子相擊,悠揚道:“聽著,現在越前家的新家規第一條宣布,凡女人和小孩可以偷吃,男人隻能看著女人和孩子吃。”悠揚自認對小萌物龍馬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