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一個青銅鑄造的人像一般,高銅渾身古銅色的肌膚隆起,帶著不 可阻擋的氣勢衝向陳長壽,在和陳長壽隻有一步之遙時當胸轟出一拳。
拳還未到勁風就吹起了陳長壽的頭發,至於高銅,他是個禿頭根本沒有頭發。
不甘示弱,陳長壽同樣一拳打出,他這一拳的目標不是高銅身上上的要害部位,而是高銅打向自己的拳頭。
以拳對拳!
轟隆一聲,宛如雷震,酒樓的所有窗戶在這一拳之威下全部飛了出去,巨量的勁氣在酒樓中回蕩,一個呼吸之後,勁氣全都向上爆發,一下子就掀開了酒樓的樓頂。酒樓外離酒樓最近的一圈人也倒下去一片。
不僅如此,在兩個呼吸之後酒樓的所有牆壁上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縫,整個酒樓都變得搖搖晃晃,這座酒樓恐怕馬上就要塌了。
兩位武者巔峰的全力一擊相互疊加,竟然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效果,留下沒走的圍觀者們也算開了眼界。
接下來兩人的攻擊都變了拳拳到肉的打擊,陣陣悶響伴隨著道道勁氣波紋,兩人就像初入門徑的低階武者打結一樣,但與之不同的是陳長壽和高銅的拳頭速度更快,威力更大。
當他們的拳頭打在彼此的身上時看不出有什麼厲害的,但當他們一不小心失手打到別的東西時,威力就展現出來了。
高銅一個踏步衝拳,被陳長壽撥過,引向一根頂梁大柱,這根一人無法合抱的粗大柱子竟然被高銅一拳打斷。
陳長壽追上高銅,從身後發起襲擊,陳長壽躍起自上而上,看準了高銅的肩膀,高銅就像後背有眼一樣,抬手架住了陳長壽的進攻,隻是他的雙腳猛的向下一沉,整個小腿都沒入了地裏,可見陳長壽的攻擊不是那麼好接的。
高銅彎腰一拳砸向地麵,就像萬斤鐵錠從高處落在了地上,他這一拳砸出一個碩大的圓坑,也讓他深陷地下的雙腿掙脫了出來,兩腿周邊什麼都沒有了,自然就得到了自由。
陳長壽站在圓坑的邊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位於圓坑中心的高銅:“還打嗎。”陳長壽上衣處處破損,衣服已經成了布條,但他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痕,就連麵色都還是那麼紅潤,氣息也十分平穩,一點也不像一個前一刻還在激烈戰鬥的人。
高銅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他的內髒和肺腑已經受傷了。
“受死!”高銅發出野獸一般都咆哮,低頭衝向陳長壽,在山林裏,最可怕的東西就是一隻受傷的猛獸,因為越是受傷猛獸表現的就越是凶殘,現在高銅就像一隻受傷的野豬,不管不顧,隻知道拚盡全力衝撞陳長壽,高銅體型雖大,但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陳長壽麵前。
這時陳長壽用一隻手按住了高銅光滑的腦袋,高速衝撞中的高銅突然止步不前,悶哼一聲似乎又受了不清的內傷,而陳長壽的腳下卻詭異的炸開一個大坑。腳下的土地代替陳長壽承受了高銅舍命衝撞的恐怖力道。
陳長壽用五指捏著高銅的腦袋,居然就這樣把這麼大一個人給掄了起來,掄起來後,陳長壽把高銅重重的掄向地麵,夯出一個坑,再來,陳長壽又捏著高銅的腦海把人掄起,繼續夯砸。
轟轟轟!
陳長壽把高銅的身體當做了一件工具或者說是一件武器,到底亂砸,隻要是能砸的地方就通通不放過,砸地麵,砸牆壁,砸珠子,這一幕很是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