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媽媽在家裏等你們。”二弟和小弟反常的不說話,我笑著安慰媽媽:“放心吧,媽媽,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車上,二弟和小弟都很沉默,我笑笑,身心很輕鬆,反正每個星期都要有這麼一次,我已經習慣了。

很快目的地到了,我們一下車就看到迪博士正在等我們,我笑著給了她一個擁抱。她朗笑著回擁我,說:“晨,看到你如此健康可真高興。”我也笑著說:“看到你仍然如此年輕美麗我也好高興。”迪博士已經快五十了,聽到我這麼說臉上就像開了一朵花。

“晨,你還是那麼會逗我開心。放心吧,晨,上帝會保佑你的,你今天還會像以前一樣平平安安的回家。”

我肯定的點頭,“那是當然。”轉過身來緊緊抱住二弟和小弟,輕且重的說:“等我。”二弟和小弟的眼眶都有些溼潤,說不出話,隻是緊緊抱了我一下。我鬆開雙手,旋踵挽住迪博士的胳膊,走進了裏間。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明天還是鬼門關?

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在22歲那年,突然得了一種怪病,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後竟是幾乎整天都在睡覺了。全家人都急壞了,特別在醫生宣布我會在睡夢中死去時,媽媽一夜之間白了頭發,二弟和小弟也性情大變。還好這時出現了迪博士,她的曾祖父是一位來自神秘東方國度的神醫,她大膽的嚐試了一種祖傳的前所未有的方法來治療我的病,最終使我醒了過來,不過好景不長,八天後我又陷入昏迷,沒有辦法,我隻能每星期都接受迪博士的治療,以維持正常的生活狀態。

家裏也因為我突如其來的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僅媽媽白頭,二弟也放棄了鍾愛的音樂,轉而接手公司開始從商,小弟一向文靜,此後竟變得活潑開朗起來,倒陪我打發了不少難捱的時光。

我歎息,心裏對家人有著愧疚和感激,他們不僅沒有怪我,反而爭相負起照顧我的責任,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支持,我才能撐過一次次讓人恨不得去死的治療。

說到治療,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迪博士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實在是那種痛苦比起剜肉剝骨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有極大的危險性,若是我命薄一點兒,隻怕早見上帝了。算來我已經撐過了49次治療,這次剛好是第50次,我也清楚早晚有一次我運氣差點兒,就隻能和家人說再見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撐過這第50次!

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我對迪博士笑笑,說:“開始吧。”

……

最後我是躺在床上被迪博士推出來的,二弟和小弟馬上一臉緊張的圍上來。我實在沒有力氣,隻能看他們一眼,就昏了過去。再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我閉上眼睛,輕吐出一口氣,祝賀自己又獲得了七天生命。

以後的日子一如既往,媽媽無聲的關懷著我們,二弟上班經營公司,小弟在不打擾我休息的前提下,都拖我去和他玩《欲·拯救》遊戲。其實我明白,他是想讓我有限的生命盡量拉長一些。

實際中的生活很平靜,在遊戲裏我和小弟卻過得轟轟烈烈。我彎弓,他揮劍,掃蕩妖魔無數,漸漸的竟混出個名號來──“黑白無常”。我無語,看看身上烏漆麻黑的烏蠶衣,再看看小弟一身潔白飄逸的劍俠套裝,隻能安慰自己,沒關係沒關係,真理有時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從“有鬼的洞”裏出來,我和小弟都爬上了30級大關。我們非常高興的準備回開封城裏修整一下,現在到30級的人可不多哦。

剛到城門口,發現好多人都聚在那裏,仰著頭不知看什麼。我也望過去,竟看見高高的城牆上站著一個人,身形依稀是幾天前遇到的天使。我不由驚訝,看天使搖搖欲墜的樣子,分明是想不開要自殺!我皺眉,實在是不讚同這種隨意放棄生命的行為,要知道《欲·拯救》遊戲裏對死亡的懲罰可是很嚴厲的,像天使這樣的自殺行為,隻怕得要刪號重來。忽聽到小弟冷冷哼了一聲:“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