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第二件,或許就是徐向晚的“完美”本身了。

徐向晚從來不曾主動對他撒過嬌,不曾在他麵前任性,不曾對他表白。

雖然知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樣的,不喜歡這些矯情的東西,可高冬有點犯賤地覺得,自己很懷念追求徐向晚時他冷言冷語的樣子。那時候的他,高興就跟自己說話,不高興就板著臉不理人,想吃什麼就使喚著他去買,東西不合胃口就一口不肯吃。

比起現在的溫柔體貼,那時候的他似乎給人的感覺更真實。

高冬工作累的時候,他會做一桌子好菜放好熱水給他泡澡。高冬心情好的時候,他會微笑著陪他瘋陪他鬧,像縱容小孩子一樣包容著他。高冬偶爾鬱悶煩躁的時候,他會溫柔地抱住他,輕輕撫摸他的頭發,讓他安靜舒緩下來。

偶爾高冬惹他不高興,他也不會爭執吵鬧,隻是抿著嘴不說話做自己的事。看著他垂下來的眼睛,高冬幾乎就無條件投降了。

徐向晚的溫柔幾乎是無條件地包容著他的一切。

但那種溫柔同時也是一種克製。他的心裏在想什麼,高冬看不明白。

徐向晚也不喜歡收他的東西,更不曾主動要過禮物。以前的戀人各個都是花枝招展的拜金主義者,從頭到腳什麼不是名牌。徐向晚卻無欲無求的很,衣服就那幾件簡單大方的基本款,手機也很老式,更不會戴什麼首飾。高冬以前送慣了的香水啊珠寶啊名包啊,在他這裏統統不管用了。給他買幾次衣服,都被狠狠教育了一頓奢侈浪費。

第一次遇上這麼一個人,高冬恨不得想把全世界給他,他卻似乎什麼都不想要。

好在冬從來也不是喜歡想太多的人。看不透搞不懂又怎樣,徐向晚現在在他身邊,兩人的生活很甜蜜,高冬還是很滿意的,這就夠了。

他從來隻享受現在,不喜歡想未來

杜宏臻打來電話的時候高冬正在開車,可那家夥偏偏廢話多得沒完沒了。高冬終於受不了了。“到底有什麼事趕緊說,沒事我掛了,少煩我。”

“你更年期啊你?還是熱戀期無事勿擾了?”

“後一種也還算正確。”

杜宏臻這下來勁了。“連他你也能搞定,你倒是挺可以啊!什麼時候帶出來喝個酒?”

高冬本是極不耐煩的,既不情願徐向晚出去拋頭露麵也怕他被杜宏臻那個混蛋帶壞了。可想起杜宏臻曾和他形容的那個妖嬈的徐向晚,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就默許了。

也許在他心裏,也早就期待著見到他另一個樣子。

如果徐向晚願意,他確實可以很會說話。雖然他的話不多也不主動,但三言兩語幾句總能讓對方感覺很舒服。

混久了夜場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幾乎是一種本能。長期在夜場玩的人,高冬接觸幾分鍾就能感覺出來。很多時候這本是一項很有用的技能,可總帶有一絲掩蓋不了的世故和風塵氣息。

然而在徐向晚身上,他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盡管和家長交流時徐向晚也有表演般的健談,可這完全不是一回事。以至於現在看著他,總覺得像是一個長相一樣的陌生人。

才過來坐了沒一會兒,還是在卡座,就有好幾個男人過來和徐向晚打招呼,顯然都是以前認識的。徐向晚都是一副冷冰冰似笑非笑的表情,隻是聽著很少接話。對方也都很習慣一樣,毫不介意,繼續單口相聲說個沒完沒了。

過了一會兒,像是感覺到了徐向晚無言的不耐煩,對方總是會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