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裏邊退了出來,順手把房門掩上,閻鈺淩轉而走進了旁邊的大伯家的門。
“弟弟,你回來了。”剛踏進大伯家的門,他便聽到這樣一個聲音。
“再叫我弟弟我打你!”閻鈺淩鬱悶,被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稱作弟弟,這感覺也真的是讓人無語了。要不是急著看望大伯,他都想掉頭走人了。
閻鈺冰,他大伯的女兒,按照他家的輩分來講,對方確實算是他的姐姐,但是實際年齡卻比他還小好幾歲,這樣一來,這層關係叫著就讓人糾結了。
“好了,別一見麵就鬥嘴。”閻樹海走出來勸阻兩人,接著他望向自己的兒子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趕回來了?”
不怪他不好奇,南陵市離這裏有兩百多公裏,他打電話過去到現在才過去兩個多小時,就算閻鈺淩知道消息後第一時間坐車趕回來,也不可能這麼快的,何況他們村還沒通路先。可是,這小子怎麼就偏偏回到家了。
“這個,等有時間再告訴你。”閻鈺淩暫時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家人,而後,指了指大伯的房間,“我先去看看大伯。”
聞言,閻樹海點頭,把好奇心暫時壓了下去。
沒有再多說什麼,閻鈺淩走進大伯的房間,閻鈺冰見狀,也跟了進去。
十來平米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外,就隻有一個陳舊的衣櫃了,聽說這個衣櫃還是當年大伯結婚的時候伯母一家送過來的。
此刻,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躺在床上,臉色發白,並且睡著了。在其左腳上,纏著一層薄薄的白紗,上麵一片腥紅,有大量的血跡滲透出來,情況不妙。
“華老伯說,這腳再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可能會廢掉,以後,就走不了路了。”閻鈺冰告知他之前華風天所說的話,講到這,小丫頭忽然哭了。
“放心吧,我會帶他去治療的。”閻鈺淩拍了拍對方的頭,安慰道。
沒有去揭開傷口,也沒有驚擾對方,他拉著閻鈺冰退了出來。
“有沒有什麼背椅之類的東西?”出來後,閻鈺淩詢問他爸。他想帶著大伯上醫院去。
“背椅?你要幹什麼?”閻樹海奇怪地問道。
“帶他去市裏就醫。”他告知自己的想法。要背著大伯去醫院,現在缺少條件,畢竟,他總不能就這樣扛著人過去。
聽到他的話,閻樹海一臉古怪地打量自己的兒子,“怎麼帶他過去?這山路可是有幾十公裏,再說,就算到了醫院,我們也沒錢治療。”
“這個,我來想辦法,現在,您隻要幫我找到一個能夠帶上大伯的東西即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閻鈺淩說道。
“好吧,我這就去準備!”雖然搞不懂自己的兒子打算怎麼做,但是擔心自己的大哥,閻樹海還是同意了對方的話。而且,他有種莫名的感覺,就是相信兒子能夠做到一切。
十幾分鍾後,閻樹海找來一個很大的背簍,足以裝進一個成年人的那種,並且,這個背簍的底部是四方形的,放張小板凳進去,人都可以坐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