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段(1 / 3)

,還沒出半個大門,早被人捉起來,送去往死裏打。

每次這樣想,心情都不由得極度的低落,於是就在這無奈裏,日子一天一天地混過去了。

因為眼睛瞎了的關係,首先便失去了看書這個最大的消遣和愛好,峰兒識字不多,也沒法子讓他幫我念念,便讓他想個辦法幫我要來一管洞簫,吹吹來解悶。

可幾天吹下來,直吹得嘴角都冒出了泡泡,痛得我齜牙咧嘴的,再大的雅致也沒了。

便又開始尋思起新的玩意兒來,絞盡腦汁我也想不出什麼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又能讓我做著覺得有趣的事情呢?

一個人想不出來,便拉著峰兒幫我一塊兒想。我們這兩個臭皮匠好歹也頂半個諸葛亮吧?

聽我這樣任性的要求,峰兒也為難得愁眉苦臉的,眼見近黃昏了,便幫我把火爐燒得旺些,勸我先用過晚餐再慢慢想不遲。

這個主意正碰上我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得歡的時候,我想想也覺得不錯,便答應了下來。

經過前幾天的挫折訓練,我已經學會了怎樣瞎摸著去扒飯夾菜,更將這項絕活練得爐火純青,熟練得就像我的眼睛都長到了筷子上似的,這兩根竹棍兒自己把飯菜送到我張大的嘴巴上去,不曾再發生類似於把夾著菜的筷子捅到鼻孔裏這樣的慘案。

我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飯菜,一邊為自己的絕技得意洋洋的時候,下腹忽然一陣陣地抽痛起來。

我輕輕啊了一聲,擱下筷子,彎了腰去捂肚子,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在一旁站著的峰兒驚慌失措衝過來,扶我坐到床邊,連連問我要不要緊,十分的緊張。

說不要緊是騙人的,原來那一絲絲的抽痛已經快速成為劇痛,仿佛有頭猛獸在我的肚子裏頭撕咬著我。

我痛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在床上打滾,急得峰兒也一個勁兒的六神無主。

大概是我的身份特別,他也拿不準主意到底能不能請到大夫。

正在我痛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朦朧間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峰兒驚呼了一聲將軍。

聽峰兒的聲音,活象來人是救世主般的興奮。但我可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興奮的,誰來不好,偏偏是他,這老天爺到底玩的什麼把戲,要這般折磨我?

那耶律風靂淡淡對峰兒道:“你去找個大夫來。”峰兒便如獲大赦急忙地衝了出去。

見鬼,傻子都知道他在支開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耶律風靂會幫我找大夫?簡直匪夷所思,他不趁我病,要我命已經算是不錯,我要謝天謝地了。

果然不出所料,黑暗中感到耶律風靂壓了上來,按住我打滾的身子,一手伸來粗魯地捏緊我的下巴,抬起來,把一樣什麼東西湊到我的鼻子前麵,逼迫我去聞聞。

我嗅嗅,大驚失色,下腹又痛了幾分,劇痛中擠出已經是確定了的問題:“你……這……!斷腸草?”

這斷腸草,草如其名,我也不必多說。

耶律風靂抽身離開,站在床邊,陰森森地冷笑數聲,“你倒也厲害,不錯,是斷腸草。剛剛磨成了粉,放在你的飯菜裏頭。”

“你……!好卑鄙!”我驚叫一聲。

天啊!我怎麼這麼笨!才想著今天的飯菜味道怎麼比平時還要濃了些,原來是為了掩蓋斷腸草的腥味,我這個笨蛋,都要被毒得爛斷腸子了,還傻不拉嘰地嘰吧嘰吧吃得歡又香!

他把我從床上拉起來,抵到床柱上,森冷地道:“哼!不想沒命的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以你和趙家兄弟的交情,我知道你一定聽過趙永寰準備來對付遼軍的陣法和戰術!快說!我倒可饒你一條小命,立刻給你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