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雷焰雖然這幾天沒來過,但是,我生活上的一切都被他吩咐得完美之極,可見他應該是比較關心我的,大概不會允許耶律風靂這樣把我給喀嚓掉吧。
“哼!我還當你是烈女之流的,也不過如此。”耶律風靂冷笑起來,“你的大宋的骨氣呢?你的大宋的氣節呢?願意委身男人了?” ↘思↘兔↘在↘線↘閱↘讀↘
我很不高興,因為他把我當成了女人。
可是生死事大,委身事小,先把小命給照顧好了,打發了耶律風靂,再去想怎樣溜開耶律雷焰的祿山之爪不遲,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立刻往他的方向一仰頭,傲然糾正他:“錯了,一,我不是女人,沒有貞操之虞,那是女人才考慮的問題。二來,骨氣、氣節和貞操是兩樣不相幹的事情。”全天下的女子啊,請原諒我,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其實專一是很重要,但是現在是箭在弦上,而我快要成為耙子了,沒有生命又何來愛情?
話一出口,我立刻感到溫度驟降。
正疑惑著,我的衣領子忽然被他揪了起來,就這樣一直往外拖去。我吃吃地叫痛著,對他忽然的爆怒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把我拖往何處。
耶律風靂把我用力一扔,重重地摔到地上去,一腳踏到我正劇痛著的肚子上,我啊地慘叫一聲,真是有夠沒人性的,我哪裏痛他專往哪裏踏,簡直是落井下石,存心讓我雪上加霜,我倒要看看哪個惡毒的女人生出個這樣的兒子來。
耶律風靂惡狠狠地在我的上麵道:“憑你這句話!我立刻就把你給殺了!哼!中原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我發過誓,你這樣的人見一個殺一個!”
老天!那是你給逼出來的一句話!我真是有冤沒處伸,雖然自知這樣說很不道德,但是,不說我還真的被你淩遲了怎麼辦?
還沒來得及申冤,我感到身上一涼,原來我身上的棉襖和衣衫都被他撕扯開了,隻剩下一件單衣裹身,臉頰觸到剛下的薄雪,冷得我一陣一陣的,哆哆嗦嗦地抖個不停。
耶律風靂一掌抽到我凍僵的臉上,力道絕對比前幾次都要大,我卻已經開始感不到任何的疼痛了,臉都麻木了,哪裏還顧得上那點痛?要真有餘力顧得上,我就謝天謝地去了。
神智有點模糊,我心裏大叫不妙,莫非他真的打算活活凍死我?
他湊過臉來,熱氣呼呼地噴到我凍成了冰塊的鼻子尖,“柳菲!你這樣就受不住了嗎?中原的男人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哼!留你也沒用!”
中看不中用?換你來吃吃斷腸草,讓後剝光光躺在雪地上試試看啊,也看你中不中用啊?
我冷得迷糊一片,聽他惡毒地嘲諷著已經沒半條命的我,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任何的話。正要覺得一切都要離我而去的時候,麻木的身子居然又被他移動了,也不知要我再受什麼折磨。
砰的一聲,像是什麼薄冰被踩碎的聲音,我模糊地記起峰兒曾經說過院子裏有個結了薄冰的小池塘,莫不是他要……
天,原來和我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是他耶律風靂!“柳菲,你不用等到宋遼交戰了,我現在就送你一程!”
砰!我被他按到水裏去,微微張開了的口,耳朵,鼻子,立刻全都灌滿了冷得徹心的冰水,我嗆得在水裏咳嗽了幾聲,口裏的水立刻全數湧進了喉嚨。
隨著用力按著我的頭的手,我漸漸放棄了無謂的掙紮,任由寒得像刀子一樣的水淹沒我……
意識快速地往無知的黑暗下沉,水似乎不再冰冷,一切的感覺都消失了……